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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梅跟秦振嘟囔,“也不知道他们几点结束。阿芙又不能喝酒,别灌醉了。”她担心道,“鼎欣那丫头跟他又合不到一起来,两个人也没感情,又是这么被迫在一起的,日子怎么过呀。这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说……”她仿佛一下子想说点什么,随后又欲言又止,摆摆手,“算了,都结婚了,那是你宝贝大儿子,我不说。”
秦振就给她一句话,“那也是你儿子。”
方梅被他噎了一下,就不吭声了,低头帮他擦脚。秦振却接着说,“成家立业,阿芙也算是大人了,有些事该定也定了,省的他们兄弟天天为了这些事闹腾不和。”
一说这个,方梅陡然抬起了头,这是要说财产分配的事儿了吗?她不免有些紧张,劝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干什么?咱们才多大,你都不到六十呢!”
秦振被方梅扶着躺在了床上,自己拉了被子盖上,这才说,“人有旦夕祸福,一年前谁想到我出车祸呢!再说只是说清楚,又不是说我撒手不管了,趁着我还不糊涂,分好了省的他们兄弟闹。”他深深地看了方梅一眼,“都知道自己管哪片地,也不会混乱猜测。要我说,咱家这情况,如果更早些分就更好了。他们兄弟说不定能和睦些。”
方梅一听这话就是说给她听得,可能也是透过她说给方海东听的,他们捧秦芙对付秦烈阳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方梅原先以为秦振不管就是放任这种行为,还没定下来继承人的意思,可没想到,这时候要说这个。
“那……”方梅试探道,“要怎么分?”
秦振显然是想好多时了,他指了指床边床头柜,“里面有张纸,你拿出来看看。”
方梅狐疑着,赶忙打开了这个床头柜——秦振对她向来没有保留,她都不知道,秦振何时准备好的。那是一张a4打印纸,用钢笔写的,字迹力透纸背,显然是秦振自己写的。
列的条款很是清楚,“秦振名下41%股份归秦烈阳所有,方梅名下10%股份归秦芙所有,家长财产按照秦烈阳2成,秦芙8成。”下面备注,“在秦家利益遭到威胁时,秦芙必须同秦烈阳站在一队。”
秦振说,“如果我先走了,你的生活我会安排基金来负责的。如果你先走了,就按着这么分配就可以了。”
这只是个简单的方案,所以说的很笼统。可即便这样,方梅也知道,这是将秦烈阳当做继承人了。虽然这么看,秦芙半点亏都没吃,秦家多年来攒下的家底,绝对不比那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差,可那是秦氏啊,那是会生蛋的母鸡啊,她如何愿意。
她笑着说,“这不太公平吧。阿芙也是希望在事业上更走一步的。”
秦振这回倒是干脆,“目前看,他不是这块料,那是秦氏,是秦家要代代传下去,做成祖业留给后代子孙的,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