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的人,峨冠博带,大红大紫,各种精美的装饰,打扮得威严繁复。
刘瓒绝大多数是不认识的。
一个纨绔王爷,整天吃喝玩乐,关心过朝政吗?
按照前任遗留下来的礼节知识,在法正的指引下,刘瓒完成了叩拜之礼。
“儿臣新平王刘瓒,觐见父皇!”
大殿里,好久都没有说话声,连一丝一毫的咳嗽声都没有。
两班朝臣,至少八十余人。
一列文臣,一列武将。
朝臣之侧翼,还有执金吾近卫军,各种侍者,一些宫女。
诺大的朝廷,噤若寒蝉。
不过,刘瓒不相信,这是因为昏君老爹刘禅的威严震慑。
“新平王,你,你,你为什么在外面捣乱啊?啊?你太放肆了!”一个软绵绵瘫软无力的声音故作凶狠地说道,透露出骨子里的懦弱和中气不足!
刘瓒抬头,看到了高高的大殿之上,金黄色格调炫目的案几之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胖老头子,用肿起的眼泡里暗淡地眼神看着自己,摇晃着冠冕前面的一串串珍珠。
刘瓒心里冷笑了一声。
原来还为刘禅在魏国的表现是大智若愚,现在看来,纯粹是混蛋弱智,被他老爹刘备桑在地上摔傻了!
刘瓒直接站了起来:“父皇,儿臣听说父皇和朝臣们议论,要投降魏国邓艾大军?是吗?”
刘禅不吭声了。
甚至,冠冕的珍珠流苏之后,肿眼泡都低下去。
刘瓒也不客气了。
因为,时不我待,邓艾大军正朝京师进逼,朝廷派遣的使者,已经到了前面欢迎,没有时间墨迹了。
“父皇,儿臣以为,期期不可!”
刘瓒大声说着,声若洪钟:“我大汉天朝,乃昭烈皇帝带着一群忠烈志士,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大汉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了英烈们的鲜血!我大汉的后裔,朝廷上下,官府民间,正要将它发扬光大,绵延万年国祚,岂能因为遭遇小小的挫折,就自甘堕落,俯首称臣,将大好河山拱手相送?”
刘瓒尚未说完,就听右边的武将队伍中一片唏嘘。
不过,左边的文臣中,则有了恼羞的议论声。
随即,一个文官出列:“陛下,微臣吴曦启奏陛下,新平王年少无知,胡言乱语,祸害朝纲,罪大恶极!他诽谤朝政,忤逆陛下,意图不轨,他已经在昭烈皇帝庙宇外,打伤了几位大臣,几个御林军的将领,又在皇宫城门上,射杀了朝廷重臣吴希杰,还大闹皇宫,带兵冲入皇宫大殿,这是领兵作乱啊!”
又一个文官出列:“陛下,新平王出言无状,实在是可恶至极!朝廷大政,之所以要投降大魏,实在是大势所趋,我蜀汉国家,地偏民少,物资匮乏,兵员稀罕,根本无力对抗大魏!我等如果投降,还可以保全首级和家人,如果抗击到底,到时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生灵涂炭,已经为时晚矣。”
“陛下,臣也有本要奏,微臣以为,新平王虽然年少无知,也是好心,陛下可以驱逐了事,不必深刻追究了!”又一个大臣说。
“对对,微臣附议!”
“臣附议!”
“附议,新平王不懂国家大事,兵战凶危,少年不知愁滋味,所言不可采信!”
先后有二十几个文臣踊跃出列,痛斥刘瓒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