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南门,即有一百余潜伏在宛城的士兵迎候。
大军杀向府衙。
突然,街头一声巨响,紧接着漫天的火势冲天而起。
孙灿此刻来不及多想,忙喝道:“后军作前,前军殿后,诸位随我杀出去。”
“大人,南街陷入一片火海,退路以断。”此消息有如青天霹雳,干脆孙灿此刻还算镇定,面上未出现任何慌乱之色。
他下令道:“高顺转为前部,张辽为后部,其余诸将随我杀向北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夜中,孙灿军还没有准备好阵形,胡车儿、雷叙分别冲左右杀出,无数利箭飞射了过?,带起一阵血雨。
然而孙灿军此刻体现出了他们善战的名头,几乎不用指挥,士兵们就蜂拥而上,和来人战了起来。
四门烈火降天而起,无数士兵向他们冲杀而来。
孙灿当机立断喝道:“将士们,全军四散,杀向北门。”
服从军令是士兵的的天职,军令一下,除了少数人还在孙灿身旁外,其余将士分散,四处奔逃。
众人一起杀向北城杀去。
突然,一名被孙灿斩倒,却未死的士兵在临死前,砍断了孙灿垮下战马的马腿,一个踉跄孙灿重重的摔在可地上。
顿时,脑袋一昏,身体出现暂时性的麻木,动膛不得。
一群人向孙灿蜂拥杀来。
“休伤我主。”许褚虎吼一声,飞身向前,在孙灿身旁连斩了二十名士兵。
“仲康,带主公离去。”这时,赵云飞马杀到“百鸟朝凰枪”枪枪夺命,四周士兵顿时有三十余人中枪。
许褚扶起孙灿,将他推上了赤兔马背。
孙灿此刻已经恢复了过来,急道:“仲康,你没有马怎么行呢?”
许褚敦厚的一笑,大喝一声,硕大的身体有如燕子一般,腾空而起,蚩尤战刀一挥对面一骑兵的脑袋冲天飞起。
许褚轻易的就夺取了一匹战马。
对方大军再次杀到,孙灿部将失去了联系,许褚、赵云相继杀散。只得一个人择路而走。这时,只听“活捉孙灿”的喊声响起,街上到处响应着这样的口号。孙灿大惊失色,认为对方发现了自己,正从四面八方围上来。
于是,急忙除去盔甲,在死尸群中扒下了一件布甲,俨然就是张绣军中的一名残兵。
一群士兵跑来搜查,孙灿用赤兔的马身遮住了盔甲,有气无力的说“兄弟,刚刚有一队人从北方逃窜,为首的好象正是孙灿。”
那群士兵听了,如同一只只发情的猫“嗷嗷”直叫,疯狂的向北方跑去。
孙灿脱力的靠在一旁,只嘲道:“孙灿啊,孙灿,你这条命可真是值钱啊!”话还没有说完,孙灿就向后倒了下去。原来,他靠的地方是一扇门,而那门突然间又开了。惯性的关系,让他身不由己的想后面倒了下去。
“谁”他马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将剑指向屋里的人。
屋里住着的是一队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他们此刻面对着孙灿的剑而瑟瑟发抖。
孙灿苦涩的笑了笑,收回了剑,道:“老人家莫怕,我不会随便伤人的。”
那开门的老丈还有点胆识,见孙灿收回了剑,就马上将门关上。
那老婆婆也略微镇静了下来,给孙灿端了碗水,道:“孙大人喝口水吧?”
孙灿一愣,说道:“老人家认得我?”
老丈道:“不认得,是大人自己说的。我们当时就在大人的身后撑门,无意中听到的。”
孙灿再问道:“既然知道灿是何人,为何还要挺身相救?难道不怕遭到杀身之祸吗?”
老丈道:“孙大人对我们有大恩,如果不是当年孙大人的细心治理宛城,使得宛城富足,我和老伴恐怕早已见阎王了。能还大人恩情我和老伴,都求之不得。”
孙灿谢过他们,休息了盏茶时间。
孙灿就告辞离去。在附近呆了一会儿,见那对老人家没有去告密的意思,也就放心离去。
战事越来越激烈,四周都见张绣军的身影,依照估计足足有数万余人,这次,孙灿只带了八千士卒,若依照贾诩的智慧这八千士卒岂不?
孙灿面色惨白,不敢再想下去。
此刻,孙灿脑中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独自逃跑,一条则是回去寻找自家将士。
独自逃跑,一人苟且偷生,孙灿作不到。因此,第二条是他必然的选择,走上了街道见四处都是对方士兵,心中越发的沉重。
跟随人群,来到了南门见对面火势滔天,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突然,一大队兵士杀了过来,为首之人竟是张辽、高顺。
孙灿拔出剑跃上了赤兔宝马,迎了上去。大叫:“正忠、文远,你们没有杀出去吗?”
张辽、高顺见来人是孙灿面色一喜,随后黯然道:“主公,你不应该来此啊!单枪匹马,没有随从,反而不易为对方军兵注意。只要主公能够逃出,我等死又有何妨。”
这时,赵云、许褚也靠了过来。
赵云急道:“主公,我等为您掩护,待会我们向北方发起攻击。请主公趁乱撤离。”
张辽、高顺一起点头。
孙灿感激的笑了笑,潸然道:“如果灿丢下与自己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不顾,而独自逃生。那么灿现在也不会呆在这里。
既然来了,也没有想过要离开,顶多一死而已。有何惧哉!“
“大家随我继续突围。”孙灿高声鼓励着“哈哈!孙灿小儿,没有用的。宛城已被我军团团围困,所有突围的地点都是被文和先生安排重兵。这些剩余的部队,就是因为无法突围,而被我军重新逼回这条死路。如今你们已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喽!”
胡车儿无比嚣张的声音传来。
张绣也领着连绵不绝的大军,将孙灿等人三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