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磐代着刘、关、张三兄弟来到了襄阳最大的一家酒楼,刘磐好似这里的熟客,未打招呼,就直接上了二楼。
三人紧随其后,竟来到一处独立的房间。
房间里酒菜已经齐备,一个青年正在窗前眺望,好象在等着什么人。
听见了声响,他马上回过身来,打量了来人,马上行礼拜道:“侄儿刘琦见过叔父?”
“大公子?”刘备见着眼前这位消瘦苍白的公子,显得很是吃惊。
当然,刘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当即就恢复了平静,说道:“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大公子请备来有何要事?”
刘琦突然跪在刘备面前,泣声说道:“继母恶毒,不肯相容,性命只在旦夕,求叔父,救救我父亲,救救琦儿。”
刘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扶起刘琦,婉声推迟道:“此事乃贤侄家务之事,备也无可奈何。”
刘琦道:“继母所作所为以非‘家务’二字,可以言语。继母蔡氏勾结蔡冒等人,处处迷惑家父。家父深受蔡氏蒙蔽,干出无数大逆不道之事。”
接着,他将蔡氏和蔡冒的罪过,述说了一遍,其中包括袭击宛城,绑架孙哲夫妇,还有提高税率,强募兵丁等等不益之事,向刘备说了一遍。
刘、关、张三兄弟听后各个目瞪口呆,他们原本只是奇怪。不知为何孙灿处处争对刘表,却没有想到内情如此的复杂。
刘备高声叹道:“兄长,怎会如此不智。妄信谗言,夺孙灿城池本就不对,事后竟将岂双亲挟制以做人质。难怪孙灿会如此震怒,处处与兄长为敌。”
刘琦教唆道:“叔父,这些都是蔡氏和蔡冒的罪过,与父亲大人无关。如今军中大权几乎在蔡冒手中,荆州上下本无一人可以和蔡冒对抗。但如今叔父到来,相信一定能铲除蔡冒这个毒瘤。”
刘备默然不语,想了许久,说道:“此时,关系重大,我等还是小心为妙。等看清楚局势,在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是退孙灿大军要紧。”
刘琦连忙称是,苍白的连上露出阵阵欢快的笑容,心道:“此刻此刻,蔡冒应当知晓,我们今日之交谈。以蔡冒的性格,定会以为我们已有盟约,绝对会对你百般刁难,到时呵呵!你不帮我也不成。”
想到这里,刘琦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旺盛。
**
宛城官邸,议事厅。
经过数日的相处,孙灿对贾诩有了很深的了解。
当然这个了解,仅仅限于贾诩的能力,而非他的一切。贾诩的官职是主簿,主簿的任务是典领文书,办理事务,以及幕府中的重要僚属,参与机要,总领府事。权位不高,却相当重要,于后世的秘书一样,处处跟随孙灿左右,协助他处理大小事物。
孙灿麾下众臣有些人始终不明白孙灿为何将贾诩这么一个人,留在身旁。但个别人却非常清楚,贾诩最适合的职位就是主簿,说准确的就是孙灿的影子。
贾诩的智慧在于揣摩人心,可以看透许多人看不透的事情。每每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提醒自己的君主,应该如何正确的抉择。
有些事情孙灿不能做的,不行做的,贾诩就会擅自做主,替孙灿去做。
好比,汉初的陈平计策毒辣,诡诈世所罕见,谋圣张良也未必及他。
兵圣韩信自视过高,狂妄自傲,心胸也异常狭小,自认为刘邦无他不成,处处与刘邦抬杠,每每因为一言不和,就迫使刘邦向他认错。后来,刘邦被项羽紧紧围困在荥阳,情势危急,生命危在旦夕。
而韩信却依占军功,以强令的口吻,逼刘邦封他为齐王,并在齐国首府临淄饮酒作乐,大有你刘邦不封我为王,我就等你死去,自立为王的神态。
刘邦再一次忍受韩信的猖狂,封他为王。
天下大定,刘邦本就忌惮韩信的才华,更何况韩信嚣张狂妄,常常不将刘邦看在眼中,但是刘邦不愿留下诛杀功臣的罪名,可韩信存在一天,就对大汉是一个威胁。
刘邦麾下所有将士都说要罚韩信。惟有陈平在最关键的时候,看清楚了时势,揣摩出了韩信的心中所想,一计寻常的“请君入瓮”就将韩信这位无敌的大元帅在云梦泽擒拿,这一计谋,避免了一场战争,消除了再度分裂割据的祸根,维护了新王朝的统一与安定。
贾诩和陈平有着很相识之处,那就是无情。
无论再好,再出色的谋士都有感情用事,或者当局者迷的的时候。而贾诩却不会,世人的生死于他们无关,他们可以悠闲的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一切事物。
因此,他们的思虑要比任何人都要理智。
如此之人,只有放在身旁效力,才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孙灿将贾诩留在身旁,正是择才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