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听着秦峰杀意弥漫的一句话,浑身一颤,他终于明白了秦王为什么不去见见那些人了,这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更多的却是一个考验。
顺者生,违者亡!
沮授愣了很久,秦峰知道沮授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这不符合他尽快安抚冀州的计划,但是这些人留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乘着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将那些投机派全部清出,留下的只要真心跟随,秦峰不介意给他们更大的回报。
“先生,冀州新定,百废待兴,这些世家大族做了些什么,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将那些土地都纳到了自己家中,到时候冀州的百姓流民回来,又该怎么办?
那是的他们无田可种,到时候只会沦为那些大族的佃户奴仆,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乘着现在直接拿下这些心怀叵测的家族,到时候先生治理冀州,一定会更加得心应手,百姓民泰安康只在眼前。”
沮授愣了许久,最后终于点头,秦峰说的不假,他也知道有些家族这次做的的确是过分了,在幽州出兵的时候并没有出多么大的力,但是事后这些家族却比谁都快收取战利品。
本来为了冀州尽快安定,他还准备姑息,但是现在秦王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他自然就该遵从,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冀州百姓将来才会有更多的好处。
“主公,臣知道了。”
秦峰点头,他相信沮授。
冀州诸世家掌舵人还在默默等待,但是秦王依旧没有来,众人已经有些急切了。
“不是说秦王马上就来吗,怎么还没到?”
“就是,这么快就摆架子了,真是不知所谓!”
“哼,要是没有我们这些家族帮助,他秦峰能这么快得到冀州?现在倒好过河拆桥,早知道我们就不帮助他了,这样的人真是狼心狗肺!”
“哎,这还真是人走茶凉两重天啊,之前那样许诺我们,现在成事了,他秦王得到了冀州,就完全忘记了我们,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
甄俨心中也很不好受,但是嘴上并没有说什么,这些人似乎忘记了这里的天下已经是秦王的了,这样藐视秦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诸位,秦王事务繁忙,来不及见我们很正常嘛,诸位心平气和的再先等等吧。”
甄俨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
众人见到甄俨如是说道,不由得讽刺道:“甄家主,你们甄家这次是铁了心要咬住秦王的屁股了,可是人家死不并不怎么待见你啊,甄家恐怕肉包子打狗了。”
“是啊,甄家主,你们甄家可是出了大气力的,但是这一次恐怕你们要赔的倾家荡产了,秦王这一招空手套狼使得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就是,某些人自作聪明,这次恐怕是惨咯!”
天下永远不缺落井下石的人,他们也猜到了恐怕他们这次投资算是失败了,还好付出不大,否则要像是甄家这样,那还不得亏死啊。
甄俨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但是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虽然这些人说的难听,但是万一秦王要是真的这样玩,那他甄家这次可就惨了,这次物质调动使他甄家很多生意都停止了,要是真的如众人所说,甄家恐怕难逃此劫。
而就在这时,沮授一直站在门后,将众人的言辞听得仔细。
眉头皱得老高,沮授终于知道了秦王的深谋远虑,这些个家族真的不是好东西,而且胆大妄为自以为是,举手好几次差点闯出去怒骂。
幽州能得到冀州,那是幽州将士们血战而来的,是刀枪剑戟,战场厮杀得到的,更是将军用命,秦王伟略才平定了冀州,这些大族随便出了点钱边自以为这都是自己的功劳,想要得到巨赏,实在可恶至极!
这些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沮授本准备亲自去说秦王有事才没有见他们,可是此时沮授完全没有了丝毫心思,这群人根本就是一群渣滓,沮授转身拂袖而去,怒气冲冲。
不过怒气之后,沮授想起了秦峰对甄家的事,而且甄俨方才并没有向众人一样,这才会心一笑,沮授这才找来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才摇着头离开,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正如秦王所说,这些人心中毫无忠义,只有利益,与之计较只是自辱身份,这样的人,稍有异动杀之即可,眼不见为净,不必担忧。
“来了!”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门外来人,诸世家的人连忙站起来。
别看他们说的厉害,但是见到秦王他们还没有那个不畏惧的,秦王的名声不但是天下的仁义,更多的还有铁血,燕云血骑名冠天下,他们自然知道。
看到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众人笑脸相迎,还不时看看少年身后。
“小兄弟,秦王呢?”
年轻人笑了笑,看了眼甄俨才道:“冀州新定,人心不稳,秦王事务繁忙,这段时间没有机会见诸位家主,秦王说还请诸位赎罪,还请不要怪罪!”
“什么?”
“秦峰不见我们了?”
“让我们白白等了这么久,现在说不见就不见?”
很多人脸色很不好看,嘴里便有些猖獗,而甄俨一下子像失去了气力,瘫坐在椅子上,众人各不相同,年轻人却看到了甄俨的失落模样。
不过面对众人口出狂言,年轻人脸色一冷,哼道:“诸位还是慎言的好,祸从口出不用我这样的人来教大家吧,秦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议论的,否则幽州悍卒们的刀可不介意挥动挥动。”
众人神色一收,这才想起来天已经变了,连忙陪笑道:“小哥勿怪,秦王尊贵,自然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既然秦王事务繁忙,我们就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