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眼睛环视周围围着自己的幽州军,白挣将血刀竖在胸前,随时准备杀戮,一双血眼凌厉的瞪着幽州军,那些人竟然不敢近身一步。
而白挣身后是两个已经断臂的白家人,堡头几乎没剩下什么白家人了,这一战,白家要完了吗,白挣心中悲戚,他还没有走出幽州,让天下人认识自己,他怎能死!
“杀!”
低喝一声,白挣挥刀冲进了重围的幽州军。
刀光剑影,不断有人死在他的刀下,鲜血四溅,断臂横飞,端的是惨状无法直视,人间炼狱。
“扑哧!”
突然,白挣觉得背侧一麻,本能的挥刀斩回,一颗人头瞬间飞起,他怒目圆睁,吓得众人惊恐倒退。
不过,白挣却发现有一柄刀插在背后,颤抖着,鲜血流了出来,白挣眉头一皱,一道刀光闪过,那插在背后的战刀应声而断,他竟然斩断了插着自己的战刀,如此的狠辣让幽州军更加畏惧。
突然,白挣想起了一件大事,瞬间他的额上布满了冷汗,心中颤抖!
秦弩!
没有火光,也没有拼杀,这说明了什么,秦弩已经被夺了,白挣瞬间面目圆睁,看向床弩所在,真的没有人了,只留下白家人尸体。
不行,一定不能让秦弩落在外人手中,白挣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忍着疼痛,白挣提起血刀便向那方向冲去,视死如归,泣血挥刀。
“杀了他!”
突然,一声冷喝在幽州军中响起,冷漠而嗜血,白挣红着眼睛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同样血红着眼睛的幽州军校尉抱着一具尸体冷漠的看着自己,甚至他还看到了仇恨。
白挣不明白,为什么校尉眼中会这么仇恨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让幽州军损失惨重了,还是因为他怀中的死人,不过白挣心中冷笑不已,侵我家园,灭我家族难道还不准杀你们吗!白挣眼中厉芒闪闪,犹如洪荒野兽。
“就是你是吧!”校尉冷声道,没有一丝感情,似乎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白挣冷笑道:“怎么,是我又如何!”
校尉将尸体放下,抽出自己的战刀狠厉道:“是你就好,我现在就亲手为大哥报仇!你,受死吧!”才刚说完,校尉一刀就挥了出去,犹如闪电一般,迅若猛雷。
劲敌!
白挣心底一惊,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校尉,很厉害,要是不受伤自己还有可能简单应对,可是现在自己久历杀伐不说,还身受重伤,遇到这样的人想要在跑去摧毁床弩明显是不可能了。
白挣有些绝望了,数百年都过去了,眼见要事成了,天不遂人愿,却叫他白家受灭顶之灾,消失在幽州,他恨!可是刀光一现,他不得不举刀相迎。
“嘭!”
电光火石间的擦身,白挣目中更加凄烈,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一双血眼看着那校尉,恨声道:“杀!”
“找死!”看见白挣还敢进攻自己,校尉心中大怒,侧身一让,转手就将长刀劈下,一刀之势似乎要生劈了白挣,没有一丝留手。
白挣只觉得面部生寒,心中浓浓的不甘让他大吼一声,堪堪躲过这必杀的一刀,可是他的背后却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痕,鲜血直流,白骨都露了出来,鲜血淋漓让人作呕,白挣面色痛楚。
而却校尉“嘿嘿”一笑,狠厉道:“痛吗?你杀我大哥的时候可是那么厉害的啊,现在不行了?”
白挣眉头一皱,不只是因为背后的创伤还是校尉的话,不过杀他大哥的事情白挣却没放在眼里,杵着手中的血刀,白挣反而不急了,讽刺道:“你大哥又是那个宵小之辈,我白挣刀下亡魂千万,难道那些土鸡瓦狗都要记得啊!”
可是,那校尉却不为所动,长刀一挥就杀了过来。
一刀致命的杀法,白挣才恢复了一点气力,立马侧刀卸掉血刀相撞的猛力,再一次和校尉相对。
“嘿嘿,去死吧!”
校尉似乎没有再和白挣说话的意思,刀刀致命,想要取白挣之命。
你来我往之间,白挣脚下一软,一个不小心就被校尉一脚踹飞,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喷出,挥洒长空,落地之后,白挣再也起不来,他受的伤太重了。
可是,白挣红着的眼睛中闪现的依旧是无尽的战意,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逆贼,还我哥哥命来!”看着白挣还想挣扎站起来,校尉一下子冲了上去,举起战刀就要斩下,心中狂啸,要为自己的哥哥复仇。
躺在地上的白挣心间犹如死灰,再也躲不过了,只是他的眼中充满了恨,为什么上苍这么不公,要是上天再给他十年,他一定能让白挣这个名字响彻天下,让白家恢复荣耀!
只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嗤!”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白挣绝对必死无疑,可突然间众人听得破空声传来,转而就又看到了一支飞矣从远处而来,竟然直取校尉咽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