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一看,是孙夏的声音。
不过此时明显他们不会关注孙夏,而是消失不见的公主张宁,作为张角留下的唯一血脉,张宁的地位不言而喻,立新皇继承张角的帝位,那么张宁作为天国公主,其态度有很大影响。
争争吵吵不休,都没有发现张宁居然不在,此时被孙夏发现,众人才幡然醒悟,这是在于理不合,张角病重他们哪个不知道,更别说张宁了,可是现在张宁却不在,这不得不惹人思虑一二。
张宝脸色突变,他是张宁的长辈,要是张宁现在消失,他登基为帝,之后张宁又跳出来反对,那时候他就会名不正言不顺,遭受唾骂不说,黄巾内部绝对有很多人明里暗地反对自己。
张宝冰冷的看了一眼孙夏,此人心狠手黑,虽然被自己纳入阵营,可是他知道孙夏的野心不小,甚至孙夏还暗地里接触张宁,欲要让他家的小子娶张宁为妻,其意明显得很。
现在在自己已经掌握主动的时候,这家伙又提出张宁来,其心可诛,若不是孙夏手中执掌雄兵不少,又交好诸多将领,他哪里还会饶得了孙夏,早就砍掉脑袋风干了。
但是张宝心底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孙夏是他执掌全军最大的阻碍,只要除掉孙夏,那他在天国之中,就是说一不二了,到时候,他的把握更大,因此,他的心底恨死了孙夏,却又不得不对孙夏笑脸相迎。
看着孙夏说完这句话,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己警告的一眼都直接无视,张宝心底恨意更甚,孙夏骄横由此可见一般,可是此时群臣都不得不想想张宁,孙夏这一句话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为什么先皇病重,公主不在一旁,这里面是不是又有什么猫腻。
“对啊,公主在哪里?”
“先皇驾崩,公主理应在此的!”
“没错,难道是?”
“你是说,军师?”
“什么?军师?”
张角脸色越来越黑,牙关紧咬,怒发冲冠,军师是他心底的痛,他畏惧,感激、同时也嫉妒、恨,听到大臣们还在想军师,他忍不住就要发怒,不曾想却被一声呵斥止住。
“都闭嘴,莫要说废话,公主在哪里你们不必知道,先皇故去,国之不稳,立新皇要紧!”
“马元义,公主不在,你想要干什么!”
“就是,公主是先皇唯一血脉,何等大事,你敢置之不顾!”
“马元义,你也想谋反?”
群臣激昂,对着马元义讨伐,张角在世时,所有的人对其畏惧三丰,但是张角死了,他一个手无兵士的人还能有什么威风,一些人先前更是受到马元义刁难,此时正好借机发挥。
但是他们忘记了张宝,没有人注意到张宝如锅底的脸。
“嘿嘿,你们是不是认为我马元义真的不行了?卜己将军,你也这样认为?”
群臣不言,马元义常年伴随张角身边,说不定真有一些后手,既然马元义点名卜己,他们乐得旁观。
卜己没有想到自己躺着中弹,不过他却是洒脱,笑了笑。
“马先生,公主是大贤良师唯一的血脉,卜己追随大贤良师征战至今,大贤良师待我卜己恩同再造,我只想知道公主到底在哪里?新皇之事,我也只认大贤良师旨意,我,不相信大贤良师没有旨意。”
卜己盯着马元义,没有一点畏惧怯弱,就算他话里有话,把张宝也包含进去都没有点滴色变。
“没错,卜己大哥说得对,我们都听大贤良师的,谁做皇帝大贤良师一定做了安排!”
波才虎着个脸,站到卜己身边。
“对!我们只认大贤良师的命令!”
“没错!大哥说的,我张梁都同意。”
之后彭脱、张曼成、张梁先后站出来,一脸刚毅,可是孙夏暗地里却在窃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张宝的心思谁都知道,孙夏更是了如指掌,但是张宝要是做了皇帝,他孙夏绝对第一个倒霉,谁都能做,就是张宝不能。
斜了眼张宝,果然那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了。
“周仓何在?”
马元义一声大喝,众人都莫名不知何故。
可是周仓回答了他们。
“黄巾力士聚在,请大贤良师旨意!”
“喝!”
“喝!”
“喝!”
黄巾力士狼嚎一般,众人为之色变。
马元义笑了笑,对着卜己说道。
“当真大贤良师的旨意你们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