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乎?”
刘备视线落在单福身上,眼中带着期待着看着他,从和单福的对话中,刘备能清晰的感受到,单福就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人才,他继续迫切这样的人才来辅佐自己,甚至刘备清楚,只有这样子,他才能打破眼下的僵局,达成自己的抱负。
闻言,单福面色凝重起身言道:“君之所请,福之所愿,然若君往后同福形同陌路时,福自当离去。”
单福何等聪明,他自然是能看出刘备已经猜测到他所用的不过是假名罢了,但是这个却是他们的默契所在,这是单福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如果他觉得刘备并非是他所认为的明主,单福自当离去,不会继续留在刘备身边,亦是留给刘备足够的脸面,刘备则是郑重其事的回应道:“若有朝一日,备忘记初心,先生自行离去,备绝不挽留!”
“单福拜见主公!”
随着刘备的话音落下,单福直接朝着刘备躬身作揖,行了一个君臣大礼,在他看来刘备足够的隐忍,同时胸怀大志,并且做事冷静,爱民如子,这样的主公正是他所需要的明主。
君择臣,臣择君!
这便是自古以来颠不破的道理,所谓事无绝对,不正是如此。
不过接下来,刘备则是朝着单福苦笑道:“还望先生在牢狱中待上数日,方能正法度之威。”
“唯!”
单福当即认真的拱手回应,若因为他拜刘备为主,从而让刘备徇私枉法,这样的刘备便会让单福感到不屑。
......
袁绍自荥阳离去之后,便延缓回去的速度,待至青州时,以粮草短缺为由去向冀州刺史韩馥索要粮草,并且以盟主的名义和汝南袁氏的身份来逼迫韩馥提供粮草,为了让袁绍尽快回到渤海郡,从而避免和袁绍兵戎相见,韩馥只能咬牙答应,毕竟如今乔瑁已死,早早驻扎兵在涿郡的公孙瓒又在蠢蠢欲动,对于韩馥而言,如今他急切的需要解决公孙瓒这个心腹大患,如果袁绍再对他兴兵的话,恐自己力所不逮,故而只能提供粮草来安抚袁绍。
在得到粮草之后,袁绍在营帐内,面色有些难看,他本来就想要借着这个借口发兵冀州,却不曾想到韩馥这厮竟然如此怂,直接把他所需要的粮草送到他的面前,虽然这些粮草对于如今占据冀州的韩馥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想到如此富饶的冀州却被韩馥这厮给占据了,袁绍心中就极为的不甘。
只有占据冀州,他才能借助冀州的兵力,先占据青州,在吞并幽州、并州,如此可逐鹿中原,争夺那天下共主的位置。
深夜时分,月明星稀,只见一人身着青衣,手持羽扇,面容可谓是风流倜傥,眼神中更是带着自信之色,当他走进营帐内时,一阵风刮起,直接让在营帐内的袁绍稍微清醒了一下,待看清楚来人之后,袁绍则是笑道:“元图深夜未睡,可有要事乎?”
闻言,逄纪笑着看着袁绍言道;“大丈夫当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长此以往下去,岂不让人笑话。”
坐在主位上的袁绍则是苦笑连连,逄纪乃是第一个投靠他的谋士,这份情谊袁绍放在心上,故而对逄纪有些僭越的话并不曾在意,随之袁绍叹息道:“不若如此,绍当如何。”
自己的兵力比之冀州韩馥而言逊色不少,如果强行抢夺冀州,恐怕最后死的就是他袁绍,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袁绍只能咬牙认下了。
见状,逄纪遂面色凝重,语气凝重道:“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自取之!”
随着逄纪的话音落下,袁绍瞬间抬头视线落在逄纪身上,目光中带着炽热之色,逄纪遂投靠自己良久,但从未献过一策,从始至终,袁绍也并未在意过,对于他而言,养一个人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今日逄纪忽然对在他说出这番话,定然心中已有良策,遂言道:“未有良策,元图计将安出?”
“主公,可遣人秘密前往幽州寻找公孙瓒,告知公孙瓒不日主公当和他一同起兵攻打冀州,公孙瓒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定然会欣然同意,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韩馥无谋之辈,必请主公领州事,没就此可取冀州!”
袁绍随之大喜过望,但是随之摇头道:“韩公节遂无谋之辈,但其麾下之人皆能人辈出,岂有这般容易。”
闻言,逄纪却是不以为意的笑道:“主公勿忧,数日前友若已前往魏郡邺城,以其口才定能说服韩馥。”
听闻此言,袁绍遂大喜,紧接着看向的逄纪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顺眼,他也是明白为何如同曹操这样的人,依旧会依仗陈煜、荀攸二人,有这样的人为自己出谋划策,足以让自己省心不少,不过想到曹操,袁绍眉宇间就闪过不悦担忧之色道:“元图可知孟德乎?”
曹操?
逄纪稍微一愣,遂明白袁绍的担忧所在,自信的回应道:“主公取冀州之地,可吞并青州并州二郡,虽幽州公孙瓒悍勇但其粮草供应如何可与冀州相比,长此以往之下,幽州定落在主公手中,届时主公坐拥青州、并州、冀州、幽州四州,拥据半数天下,谯县曹操者又如何可以与主公相提并论。”
逄纪的分析则是让袁绍稍微安心下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慢慢的消散一些,二人便在营帐内,彻夜长谈,今日得见逄纪之才,袁绍大感其才,遂问策于逄纪。
......
“这里便是贤弟所言之地?”
孙坚望着江都这座城池,眼露疑惑之色,不过秉持着对于陈煜的信任,孤身一人在江都街头上走着,他此次则是瞒着袁术出来,留下韩当等人稳定局面,不让袁术生出疑心出来。
待四下询问之后,终于得知陈煜口中所言的二人的住处后,孙坚稍微整顿了一下衣冠,便快速走向自己的目的地,遂在门房疑惑的眼神中递上自己的名刺言道:“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