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风吹草动,月黑风高,正是吃晚饭的好时候。
此时徐州牧的府邸是灯火通明,曹嵩满面彤红的坐在陶谦下面的座位上,不停的接受着陶谦等徐州官员的敬酒。
曹嵩一脸喜悦的看着不断给自己敬酒的徐州文武官员,心里是一片喜悦之色,自己从来没有如此风光过,就算当年曹嵩花钱当上太尉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尊敬。
夜黑了,在陶谦的特意挽留下曹嵩,还是在陶谦的州牧府住下来了。
而此时城外的草丛里,白仁和徐盛自己潘璋三人正趴在地上正仔细的看着下邳城的城门。
“公子,你不是要保护曹老太公吗?如今曹老太公已经进城去了,看样子恐怕今晚不会出来了!”潘璋一脸不爽的看着不远处高耸的徐州城墙,有些抱怨的对着白仁说道。
白仁看着那徐州城墙,心里暗想当初要是没有杀死陶商就好了,说不定今晚还可以到糜竺家住宿一晚,不过为了个人的安全,白仁还是打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白仁听到周围人不耐烦的声音,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徐盛和潘璋说道:“我们三个轮番值夜,每人两个时辰,我第一个来,文向第二个,文珪第三个,这样好吧!你们先睡!”
潘璋和徐盛看着白仁的样子,只好无力的苦笑了一声,然后倒在草地上就直接睡了起来。
白仁有些不爽的看着下邳城,心里有点不爽,不是说曹嵩是夜里被张闿所害吗?现在的月亮都已经这么高了,这曹嵩怎么还不出来。
当然白仁不知道的是,曹嵩正在陶谦府里的客房,正睡着美梦。
而此时陶谦的房间里却亮着灯,陶谦坐在案几上,看着一旁的陈登,语气有些平静的问道:“元龙,你派人去搜查了一下曹嵩的队伍,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陶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臣下感觉最近曹孟德对徐州蠢蠢欲动,何不将曹嵩扣留下来,这样曹孟德就不敢轻举妄动了!”陈登面色依旧是那么平静的看着陶谦,然后语气有些阴险的对着陶谦说道。
陶谦听了陈登的话,默默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最后眉头皱了一下,对着陈登摇头说道:“曹操和我无冤无仇,如今我没有什么原因就把他的父亲给扣留下来,到时候恐怕天下人都会耻笑我陶某人,这样还会给曹孟德那小子提供攻打我徐州的机会,到时候若是曹孟德攻打我徐州,莫非我还能真杀了曹嵩不成,要是我真的杀了曹嵩,恐怕我陶恭祖的名声都要毁了。”
“可是要是曹操将来有一天攻打徐州,陶公要作何打算?”陈登看着陶谦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面色稍微有些失落,伸出脑袋语气严肃的对着陶谦说道。
“他要来就来,莫非老夫还怕了他曹孟德小儿不成吗?”陶谦听了陈登的话,语气非常高昂的对着陈登说道,然后过了一会,面色又恢复了正常,语气平和的对着面色有些失望的陈登说道:“元龙,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可是这件事切莫再提了!”
“既然陶公如此说了,那下官先行告退!”陈登看着陶谦都这么说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陶谦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退出陶谦的房间。
此时州牧府的大门慢慢打开,陈登慢慢的从房门里走了出来,看着安静异常,散发着和谐气息的徐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万般繁华皆化为尘土,一战起而万物休,生离死别难安定,陈登看着徐州城的繁华,有些颓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亮了,白仁在草丛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打着哈切的潘璋,再看着大门紧闭的下邳城,有些无奈的感叹道,都等了一个晚上了,这和历史上说的有点不同啊!
就在这时城门打开,陶谦带着文武官员,同时也看着坐马车的曹嵩和曹家护卫。
“多谢陶州牧的款待,那老夫就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曹嵩坐在马车里,看着车外的陶谦,面色带着一丝笑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