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斩了反贼蒋石,又大败羌兵,金城守军士气大振,军民虽欢欣,但杨阜等人却不敢大意。
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还未探知那幕后之人,总觉得心中不安,正等候探听湟中消息,忽然收到诸葛亮书信。
杨阜看罢大惊,忙找马超商议道:“司马懿离了河内,我看军师猜测十有八九,西凉之乱必是司马所为。”
“莫非凉州背后是司马恂作祟?”马超微微蹙眉,司马氏一族基本被他杀尽,只有三兄弟在外,司马恂下落不明,可能性最大。
杨阜长叹道:“司马氏亦汉室良臣,司马懿伏膺儒教,年少成名,不想却因私人恩怨牵扯国事,实为不智。两国相争,各为其主,生死有命,此子勾结外族,累及百姓,枉读圣贤之书矣!”
马超摸了摸下巴,微微挑眉,却未说话,只是嘿嘿一笑。
杨阜这番话听着耳熟,正与司马防当初所说相似,但若不报仇,父子之仇、十万西凉军枉死他无法交代。
如今换做司马懿来报家仇,虽然不择手段,但自己却深有体会,一时倒不知谁对谁错了。
杨阜又道:“司马懿已到西凉,行踪叵测,此人深谋善算,军师叫我等练兵谨防,不可贸然深入敌境,以免中计。”
“军师言之有理!我等自然不会杀进湟中,倒要提醒马岱,守住武威便好,千万不能去追敌。”马超可是领教过司马懿的阴狠,险些就在河内丧命,这时候自然不会逞能。
杨阜点头道:“贾文和既在武威,出兵之事要多向他求教。其虽明哲保身,也不必他出谋划策,只防司马诡计则可。”
马超深以为然,遂派家将到武威报信,小心提防司马懿,如果境内遇见可疑之人,马上抓获审问。
正商议之时,忽然探马飞报,有八千鲜卑骑兵正自湟中杀来。
马超顿时来了精神,冷笑道:“羌人尚不敢来,鲜卑人当真不知死活。”
杨阜言道:“鲜卑在漠北被打得四分五裂,流窜于边境各地,将来必为大患,当趁机除之。”
“某正有此意!”马超起身就要点兵迎敌。
杨阜却道:“鲜卑军既知将军在此,还敢来战,足见不惧将军威名,不知之勇,何妨用计,将其一网打尽?”
马超问道:“计将安出?”
杨阜笑道:“胡人粗莽少智,只需示敌以弱,诱其深入,破之不费吹灰之力。”
“军师与我不谋而合,”马超扶额笑道:“某欲追先祖,当多用计谋。”
遂传令升帐,命五位氐王各领本部人马往山中埋伏,杨阜守城,自引一千西凉军,出城迎敌。
人马沿湟水而行,不多时望见前面尘土飞扬,鲜卑骑兵汹涌而至,沿河蜿蜒的大路之上,尽是飞驰的战马。
鲜卑哨马早已将消息报知后方,只见一员黑面大汉当先而来,胯下高大的草原枣红马,左耳挂着一只金环,身后鲜卑将士簇拥而至,气焰嚣张。
马超将人马摆开,提枪纵马向前,厉喝道:“尔等丧家之犬,敢来西凉捣乱,可知神威天将军乎?”
来人正是奚抒,上下打量着马超,见他面如冠玉,虎背猿腰,果然十分俊美,非但不怒,反笑道:“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你若愿与本王合作,我保你做西凉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