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汇聚成一股无敌的力量,弥漫在所有士兵的心中。心间的怯弱,全部被赶走,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斗志。
赵甲三是杨氏县的人,入伍后,很快成了什长。他素来以敢打敢拼著称,深得军中军侯的信任和器重。他提着刀,大喊道:“兄弟们,平日里,军侯待咱们如同兄弟。现在,正是报效军侯的时候。杀,跟着我杀。”
刀刀搏命,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
在赵甲三的身上,有着无数的斑斑血迹,早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手中的刀,都已经卷刃,不再锋利。
“挡我者死!”
赵甲三宛如暴怒的猛虎,左右冲杀。
在赵甲三的周围,一个个幽州兵后退,不敢上前。
“噗嗤!”
蓦地,一杆长矛刺来,刺中了赵甲三的腰间。
钻心的痛,从赵甲三的腰间传来。他咬着牙,一刀劈下,刀刃撞在矛杆上,嚓咔一声,矛杆应声而断。赵甲三盯着重创他的一名敌兵,一个垫步冲了上去,卷刃的刀劈下,一刀劈在对方的肩膀上。
砰的一声,幽州军士兵被打得跪在地上。
赵甲三一把抓住插在腰间的长矛矛杆,奋力拔出。鲜血喷溅,赵甲三含着痛苦的吼声传出,旋即,就见赵甲三提着带血的长矛横空划过。
跪下的幽州军士兵脖子处,转瞬就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幽州兵瞪大眼,轰然倒地。
赵甲三咧嘴大笑,提着断裂的长矛,不断冲杀。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消耗的体力,越来越大。然而,赵甲三却不罢休,仍是不断的拼杀,最终轰然倒地,死在战场上。
生于无名,死于无名。
似赵甲三这样的军中士兵,多不胜数。
整个山上的战场,处处都惨烈无比。冀州军士兵的顽强抵抗,给幽州军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使得他们难以前进一步。
石柱得了消息后,表情愈发凝重。
他已经跟着士兵到了半山腰,还没冲上山,骤然发现想在山上立足,竟是非常的困难。石柱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苦着脸,心中郁闷。
“老石,咱们怎么办?”
一名领军的将领成了苦瓜脸,左右为难。
上山难,山下又有敌人,进退维谷。
“撤,我们立即撤退!”
石柱思虑许久后,下了决定。在石柱心中,甚至有些许后悔。早知上山不容易,之前就该早早的撤走,何必要带兵上山呢?
下达了命令,军队开始往下撤退。
可是,这些军队刚下山,就遭到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军队阻击。
东面和西面是太史慈的军队,南面和北面是鹰隼营和猛虎营。这些士兵精力充沛,战斗力强。反观石柱的士兵,幽州军士兵从昨天上午开始交战,持续到今天早上,已经接近一天没有休息,战斗力大大的打了折扣。
再者,猛虎营和鹰隼营杀入其中,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猛虎营是强横无匹的重装步兵,鹰隼营是犹如幽灵迅速收割性命的骑兵。一者重剑无锋,杀伤力强横;一者剑走偏锋,不断猎杀。
战场上的局势,竟是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整个幽州军,彻底的崩溃。
石柱和军中的将领见状,顾不得这么多,开始撤退。作为掩杀的主力,吕布率领鹰隼营,不断的从两侧猎杀,给予幽州军重创……
田楷的大营,大帐中。
在田楷的脑海中,此战是必胜的。忽然,营帐外一名斥侯快速的跑了进来,田楷见状,立即道:“怎么样,取胜了吗?”
斥侯连连摇头,道:“大人,不好了,败了,大军败了。”
“败了,不可能!”
田楷冷着脸,眼神锐利,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为了这一战的胜利,他动用了徐小玉这一枚布置多年的棋子,更让田铮亲自前往杨氏县,可最后竟然失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田楷看向斥侯,再一次道:“我们必胜的,我们取胜了,对不对?是我们取胜了。”
斥侯摇头,继续道:“大人,我们败了。一开始,大军的确把太史慈的大军困在尖山上,但正在围攻这批军队的时候,在尖山的附近,又杀出了四支军队,把聚集在尖山周围的大军全部包围起来。大军已经溃败,正在撤回。”
田楷张大了嘴,从斥侯的分析,他判定自己中计了。
可是,整个环节都是好的。
怎么可能中计呢?”
田楷来不及的思考,豁然想到自己的大军都聚集在尖山。大军失败,已经不可能挡住杀来的冀州军。田楷当机立断,吩咐道:“拔营后撤!撤回毋极县。”
田楷眼神焦急,失去了败敌的机会,只有退回毋极县求取公孙瓒的支持。
ps:很忙,这几天都是一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