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鲜嫩的小帅哥,也熬成了胡须硬碴的帅大叔。
叶择年对着镜子刚刮完胡子,冲着门外放声嚷道:“过来帮个忙!”
沈毅轮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身上还系着围裙:“怎么了?”
叶择年指指自己的脑袋:“头发太长了,帮我剪短点。”
随着“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音响起,地上掉落了一地碎发。
叶择年紧紧盯着镜面,严密监视着沈毅轮的一举一动。
他可还深深记得上次让沈毅轮剪头发的教训。
那时因为太困,他闭上眼睛休息,安心地将自己头发交给沈毅轮。
被沈毅轮修剪完的头发,前面看着还好好的,结果,后脑勺那里被一时兴起的沈毅轮剪了个大大的爱心图案。
要不是躺下睡觉的时候觉得不对,他伸手一摸,才发现这凹陷进去的发量。
不得不说,那个爱心剪的还挺规整,他马上就摸出了轮廓。
好不容易长回来的头发,这次可不能再让沈毅轮剪毁了!
沈毅轮笑着看着如此防备自己的叶择年。
这些年来,长长的头发都是俩人互帮忙剪,所以他剪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他专心地玩转手上的剪刀,不一会儿就帮叶择年打理好头发。
叶择年不放心,对着厕所镜子左瞧右看,确定没有被剪残,才放下一直紧绷悬着的心脏。
五指一把穿过自己刚剪好的头发,叶择年上下扫视一眼沈毅轮现在的打扮。
问:“你又要给我吃什么黑暗料理?”
沈毅轮告诉他:“普通的家常菜,放心,吃不死人的。”
叶择年怀疑地看着他,脚尖一转,直接奔向厨房。
还好还好,厨房里的菜肴看上去是挺正常的,应该吃不死人。
上次,沈毅轮不知从哪里挖来一堆野菜,信誓旦旦地说着绝对美味。
将信将疑,叶择年尝过一口,漱口十几遍都去不掉嘴里的奇怪苦味!
连带着那口锅,清洗了一个月都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道。
自此,叶择年再也不相信沈毅轮从外面带来的陌生食材。
而沈毅轮如果心血来潮要做这些黑暗料理,肯定会瞒着他偷偷下厨。
每次都是这样,先斩后奏。
所以,一看到沈毅轮穿着围裙,叶择年就慌了。
沈毅轮从背后伸过手,单手搂住叶择年的腰,脸色不悦:“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厨艺?”
叶择年翻着大大的白眼:“谁让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丝长进,一丝长进啊,都没有!”
从叶择年的衣服下摆一路探进去,沈毅轮促狭地眯起眼睛,意有所指:“但我在某些方面,长进很大啊~”
叶择年一胳膊肘打退沈毅轮的骚扰:“老流氓。”
沈毅轮笑着松开叶择年,捂着肚子退开几步远:“我才刚刚三十岁,就已经老了吗?”
叶择年扭动自己僵硬的脖子,径直返回走向厕所:“我先洗头,等我洗完再做饭。”
沈毅轮看了眼厨房,靠在门框边缘:“好吧。”
解下围裙,沈毅轮慢步渡向床边,拿毛巾擦了擦玻璃。
窗外,一切都还是原先的模样。
安静,祥和,一尘不变。
视线回到屋内,小小的房间内,满满的都是温馨布置。
尤其是小木桌上放着的盒子,是他最为喜爱的物品之一。
那个长型木盒,是在前几年,回到已是一片废墟的江偃市里找到的。
是本就属于他的,里面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把弓箭。
时隔多年,许多事早已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