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任风肆虐,吹得俩人的心,沉静如未敲响的古钟。
晚上,八点半的厨房。
其他人在这个时间点都已睡下,就剩下几个夜猫子还未入睡。
叶择年觉得肚子饿,想起厨房里还有半箱鸡蛋,便打算下楼煮个白煮蛋吃。
出门前,他问沈毅轮:“喂,你要吃下面的蛋吗?”
沈毅轮下意识把视线下移,看着叶择年身下:“蛋?”
“……楼下的鸡蛋!”回过神,叶择年有些恼羞,“思想龌龊。”
沈毅轮轻笑:“随便吧,反正无论是哪个,我都不想吃。”
叶择年冷哼,不想再理沈毅轮,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令他意外的是,这个时间点的厨房,还有人,点着蜡烛光。
他和梁清打了个招呼:“嗨,你晚上也没吃饱?”
梁清一手端着荷包蛋清汤面,一手拿着照明用的蜡烛,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等梁清走了,叶择年立刻开启炉灶,点火煮鸡蛋。
三个鸡蛋很快熟了,他用一口碗装着,心情很好地返身回楼上。
梁清原本住在主卧室,那是方子安的房间。
在方子安回来后,梁清被安排到叶择年和沈毅轮房间隔壁。
然而,叶择年却看到梁清此时站在方子安门外,锲而不舍地敲着门。
距离刚才看到梁清上楼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分钟,也就是梁清已经敲了这么久的门?
叶择年好奇地走了过去:“或许他已经睡下了,你要是有事,明天再找他呗。”
梁清只是站着,继续轻叩房门。
叶择年见梁清不理自己,识趣地走开,回房跟沈毅轮讲了这件事。
沈毅轮说:“他们的事,我们少管。”
“我没管,就是好奇。这梁清似乎跟他们非亲非故,看他身形,又不似黑西装那位强壮,虽然长得像,但还是能一眼认出区别,不是替身的好人选。总觉得哪里奇怪。”
下午杜鹃询问陈子文时,自己正好在场,亲耳听到陈子文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梁清,才知道有这么像自己的一个人存在。
沈毅轮翻了个身,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床:“睡吧,养好精神,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这几天他们遇到不少突发事件,幸好每次都化险为夷,没有出现人员缩减的情况。
即使待在房子里,也不是一定安全的。
黑暗静默的环境中,响起鸡蛋轻叩桌板的声音,然后是鸡蛋壳碎掉的声音,再是叶择年咀嚼鸡蛋的声音。
沈毅轮睁开眼,内心其实也在隐隐好奇着梁清的身份。
方子安卧室。
陈子文对方子安说:“敲了这么久,也许真有什么要紧事。”
方子安烦躁起身,打开门,看着梁清,压低声音:“怎么了?”
他用手卡着门,用身体挡住了门打开的部分,这样,卧室里的陈子文就看不见是谁来找自己。
梁清端起放在一旁的碗:“我给你做了夜宵。”
方子安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拿回去,我不要。”
黑暗中,梁清抿了抿唇:“我有事想跟你说。下午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我没机会跟你说。”
据梁清下午的观察看,方子安和陈子文的关系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