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还站在原地,顾成川率先走下车,撑一把黑伞,皮鞋踩着水,走到李栖面前。
顾成川垂着眼看李栖,李栖始终不肯被他驯服,顾成川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李栖深深呼出一口气,抬头看顾成川。
伞面微微倾斜,挡住两个人的脸,顾成川掐着李栖的下巴和他接吻,他的吻里带着恼怒和低头。
李栖和顾成川由此和好,他们回到李栖的房子里,在暴雨倾盆的夜晚肢体剧烈的纠缠。
顾成川的动作很不温柔,带着暴躁和发泄的意味。李栖被压在窗户上的时候,肩膀一面靠着冰凉的玻璃,一面靠着滚烫的顾成川。
他忽然觉得很难过,很委屈。
泪水糊了满脸,顾成川抱着他,动作温柔了下来。
“弄疼你了吗?”顾成川亲吻他的侧脸。
李栖不说话,只是抵着窗户哭。
暴雨催生不安,李栖为这种不安哭泣。
雨在第二天就停了,暴雨洗漱整个城市,路面积水倒影着澄明的天空。
李栖生病重感冒,发烧烧到三十九度。
顾成川给他准备了温水和感冒药,用李栖的手机给老板请假。
顾成川打的电话,老板没多说什么就准了假,还说让李栖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李栖窝在床上含糊应了两句。
挂掉电话,顾成川带李栖去医院。
进医院看病要繁琐些,李栖查了血,过了几项仪器,然后开始打点滴。
顾成川一直陪着,李栖一直睡觉。点滴打完,李栖醒过来,说饿。
顾成川摸了摸李栖的额头,他这会儿退烧了,有精神要吃要喝。
顾成川陪李栖吃了午饭,把李栖送回家,之后就去工作了。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顾成川亲了亲李栖的额头,“不舒服了也给我打电话,晚上我让助理给你送吃的,不要自己点外卖。”
李栖点点头,被子一裹,继续睡觉。
打工人的休养生息就是闷头睡大觉,如果能一觉睡上十二个小时,那肯定神清气爽。
李栖一觉睡到下午,顾成川的助理来给李栖送吃的,顺便送了满屋子的衣服鞋和配饰。
各种名牌包装快把李栖的客厅占满了,助理说这是换季新品,李栖却觉得带一点补偿的意思。
他向助理道谢,助理看李栖很顺利地把这些东西都收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李栖跟顾总说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大的脾气,也没为难自己。
助理走后,李栖把饭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地毯上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