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跟客户磨了四个多小时,结束时已经七点多了。他没时间回公司处理事情了,只跟小李交待一下让她自己先整理一下文件,然后匆匆吃了口饭奔约定的地点去了。
这栋高层的保安就是个摆设,随便登记一下就让丁禾进去了,电梯也没有梯控,安保跟玩似的。
电梯运行到12楼停下,门一开声控灯就亮了。丁禾走出轿厢一户一户对门牌号,摸到大门口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六分钟。
当当当。
丁禾敲敲门,没人应,他只好掏出手机给那个人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到门口了。
回信很快到了,就“等我五分钟”五个字。
这人真奇怪,非得卡那个时间来开门,强迫症吗?
丁禾抿抿嘴,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他深吸一口气摸摸口袋,转身往楼梯间走。
拉开防火门,楼梯间里的声控灯亮了。丁禾走进去摸出烟点了一根。几秒之后灯灭了,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
丁禾的烟瘾不重,在工作状态里想不起来抽烟,也不需要尼古丁激发灵感,但状态不好的时候总会想要抽一根。
这会他的确状态不好。下午的客户不太好对付,丁禾费了不少脑力,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为了消化晚饭血都往胃里涌了,身上也泛起一股子乏劲儿,着实是累了。
丁禾背靠在墙上深吸一口烟,肩膀渐渐松弛下来,脖子也向前倾着,形成一种弯腰驼背的体态。就这么放松了三分钟,烟头一熄灭丁禾就站直身子挺起腰背,推开防火门走了回去。
丁禾回到门口,刚站定就看见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男人跟他身高差不多,长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正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
灯光昏暗,仍掩不住那双眼里的神采。丁禾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一团浆糊似的大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你……”
徐恺乐没等他客套完,直接问:“数字?”
丁禾的小号id确实是一串数字,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人叫“数字”,不由得愣了一下。“对,你好。”
徐恺乐点点头转身开门,进屋开灯,又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在地上,然后边走去开空调边在心里感叹——185左右,身形板正,脸帅,正装,要是牛子真跟他发的照片一样可太极品了,啧啧。
丁禾换完拖鞋往里走了几步,刚想问卫生间在哪就见徐恺乐开完空调转身冲着他抽了抽鼻子。
“不好意思,是不是烟味儿太重了?”
“没事儿,我也抽烟。”徐恺乐从柜子的隔层里拿出一罐口香糖,倒出一粒扔进嘴里,然后捏着罐子递到丁禾面前,“橙子爆珠吧?挺好闻的。”
丁禾垂下眼望向那只纤细白嫩的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视频里这个人两只手握住粗长的阴茎抚摸套弄的镜头,喉头有点发干。
“要吗?”徐恺乐问。
“谢谢。”丁禾伸手去拿,捏住罐子时无意间碰到对方的手指,瞬间感觉到一丝凉意,“怎么称呼你?k老师?”
徐恺乐一笑。“嗨,什么老师不老师的。kk,小k,k哥,随便叫吧。”
徐恺乐的大号id是kk_kk,明明就是一个满脸黑线、用力闭眼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粉丝叫成k老师了。他不喜欢这些称呼,哪一个都不喜欢,不过无所谓,一般情况下牛也不会叫,要叫都是求饶时叫“哥哥”,他喜欢这个称呼。
“先去洗澡吧。”徐恺乐收回手往里边指了指,“卫生间在那边儿,里边有一次性毛巾,沐浴用品和护肤品随便用。”
丁禾点点头放下口香糖罐子,转身要往里边走又被叫住了。
“诶,你衣服上……”徐恺乐凑近一点在他背上掸了掸,“一片白灰。”
丁禾赶紧脱下大衣,在背部使劲胡噜了几下。“可能是在墙上蹭的,谢谢。”
“放椅子上吧。”
丁禾放下大衣,没再看徐恺乐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宽敞,墙上有专门挂衣服的衣架,洗手台和层板上的物品摆放井然有序,一次性毛巾放在台面上显眼的地方,看得出主人是个很有规律、很细心的人。
丁禾脱下衣服挂好,走进淋浴房看了看壁龛里的沐浴用品。
洗发水很普通,旁边的沐浴液倒是有点特别——瓶子的形状很有设计感,瓶身上一水的英文,还有一个橙子图案。
原来这个人喜欢橙子味,怪不得他说橙子爆珠好闻。丁禾摸摸鼻子,抬手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那股子乏劲儿更厉害了,脑子不转了,眼皮也有点涩。
丁禾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时有可能硬度不够,或是长时间不射,或是射完之后受不住折腾,心里稍微有一点紧张。他不怕那个k老师手法太猛,他怕丢人。
想到这丁禾把水温调低了一点,还把脸和头发都洗了想让自己精神起来。然而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让他打了两个喷嚏。
与此同时徐恺乐正在外面做准备。沙发整理好了,自己的座位摆好了,除了润滑剂他还准备了纱布,想玩得开心点,但三脚架放在哪他有点犹豫了。
徐恺乐有一套自己的拍摄习惯,一般来说如果牛的腿好看就拉远斜向拍,利用镜头畸变让腿显得更长;如果牛的身材好就怼着手略微抬起一点拍,画面里能看到胸肌、腹肌、人鱼线;如果牛是白瘦幼的类型就架高一点斜向俯拍,主要看薄薄的小腹抖动。但是这个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角度拍了。
长腿,薄肌,大牛子,这得怎么拍才能把优点全部展示出来呢?
徐恺乐想了想,去墙角又拿了个三脚架,把自己用的手机卡在上面,这样一部手机拍整体一部手机拍局部,回头再剪。
手机架上了,徐恺乐也不想上推刷视频了,去厨房吐掉口香糖又洗了把手,刚坐下就听见人出来了。他抽张纸巾擦擦手上没干透的水迹,回头想说让他去沙发上躺好,就见那个帅牛衬衫西裤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像马上要被人玩的样子。
徐恺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地问:“第一次么?”
“不是。”
“干嘛穿这么整齐?待会儿还得脱,累不累?”
丁禾抿了下嘴,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太累了,身体也不在状态,今天他确实有些放不开,异常得过分。
徐恺乐笑了一声,“放松点儿。我喜欢边玩儿边聊天,太正经了可不好玩儿。”
空调忽然响了一声,像是导风板受热变形发出来的。丁禾条件反射地回头,被暖风吹了满脸。
火热,干燥。
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那股燥热源源不断地沿着面部的弧线淌到脖子上、锁骨上,似乎马上就要钻到胸前了。丁禾觉得眼睛更干涩了,用力闭了一下,紧接着转回头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解扣子的动作很慢,慢得徐恺乐想催他,可听对方说话就知道他是个教养很好的人,徐恺乐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心里的小恶魔放出来,只能等着。
衬衫解开,丁禾嫌冷没脱,只脱了裤子,剩了条内裤走到沙发边。
徐恺乐手心向上朝沙发扬了一下,然后起身把两部手机调好又坐回座位上,分开丁禾的腿把迷你沙发往前挪了挪。
“我开始了。”
“嗯。”
徐恺乐挽起袖子,把衬衫前襟扒拉到两边,边搓手边看着丁禾问:“平时健身吗?肌肉不错。”
“对,但是频率不太高。”
“工作很忙?”
“嗯。”
徐恺乐伸出手虚虚地碰了碰丁禾的肚子。“手有点儿凉。”
“没事儿。”
“很快就会热起来的。”徐恺乐双手握住丁禾的腰上下搓了搓,然后抬眼看着他笑,“摩擦生热。”
丁禾被冰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又被那双泛着水光的鹿眼看得嗓子眼发热,期待那双手往下挪挪。
徐恺乐在他腰上摸索了几下,没发现敏感点,转而把手移到腹部抚摸。手感不错,但还是没有敏感点,这人连乳头都不怎么敏感。
“天生不敏感?”
“嗯。”
“这里呢?”徐恺乐说完手移到下腹,隔着内裤捏了捏半软的阴茎。对面的人气息重了一些,不需要回答他就知道了,继续用手指描摹阴茎的形状。
“我觉得阴茎在手里慢慢变大是个特别好玩儿的过程,你看,”他用手指照着龟头弹了一下,阴茎一动,开始缓缓膨胀,“我碰它一下它就动一动,再碰它一下又会动一动,几下就完全硬了。”
徐恺乐边说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半勃的阴茎上下滑动,来回几次之后停在龟头换了拇指轻轻摩挲。掌心下的阴茎很快就完全勃起了,翘起身子把内裤顶起一个鼓包。
“说说,你喜欢先摸一会儿还是快点进入状态?”徐恺乐张开手用掌心磨蹭龟头,一边抬起眼问。
丁禾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呼吸。“其实都可以,但是今天……快一点儿吧。”
“你好像状态不怎么好,眼睛很红。感冒了?还是过敏?”
“过敏。今天空气不好。”
“春天就是很讨厌,风大,到处飘花粉。我有氯雷他定,你要不要吃一片儿?”徐恺乐嘴里的话一本正经,两只手却从大腿根的开口伸进内裤里,右手握住柱身左手的手心顶住马眼,中间三指蜷起,指尖扒住冠状沟左右磨蹭。
丁禾突然猛吸一口气,身体像被电到似的抖了一下。
“刺激太大了吗?是你说要快点儿的。”徐恺乐一脸无辜地笑,“你躺下吧,会舒服一点儿。”
丁禾身子往后倒,还没挨到沙发上徐恺乐突然掌心用力按住马眼大幅转动起来,指尖上的茧也牢牢地贴住冠状沟一起左右摇摆。
“嗯……”丁禾哼了一声,身体反弓成一条弧线,头顶在靠垫上大口喘着气。
徐恺乐手上没停,嘴上继续逗弄。“对了,你要不要氯雷他定还没告诉我。”
丁禾闭紧眼睛摇头。“不要,谢谢。”
面对持续的、同等强度的刺激身体很快就适应了,丁禾终于把后背稳稳地放在沙发上,轻喘着问:“你手上拿了什么?”
“这个么?”徐恺乐左手三指从冠状沟上划到马眼,又用力按住龟头上下摩擦,凸出的茧几乎要按进肉里。
丁禾又疼又爽,大叫着回答:“对!”
“茧子。是疼吗?”徐恺乐抽出手,“内裤脱了吧,上点儿润滑剂就不疼了。”
龟头上的刺激消失了,可快感的余韵还在,丁禾长出了一口气才稳住心神。脱完内裤他抬眼看看站在三脚架边调整手机的人,突然觉得这人好像真的有点能耐。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聊天、找敏感点、隔着内裤玩、询问喜欢什么节奏,每一步都让人很舒服,给人时间慢慢进入状态。后面这几个动作也是又稳又细腻,这一切对于丁禾现在这种状态来说都是种放松和享受,加上一点小小的恶劣,制造出上来下去的快感,让他更加期待了。
徐恺乐调完手机坐回座位上,挤了点润滑剂抹到阴茎上。
这根牛子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粗长,笔直,颜色红润,最让他爱不释手的是那个大翻盖,肉嘟嘟的,马眼也大。
也许该试试马眼棒。
不,就用手,好摸。
徐恺乐想着双手握住阴茎轻轻撸了几下。“怎么样?开始么?”
丁禾“嗯”了一声,躺好闭上眼睛,可等了半天那双手还是包着柱身轻轻地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等待靴子落地比忍受射后责还要难耐,心痒得要命。他睁开眼,看见对面的人正微笑看着他,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快感传来,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徐恺乐用手指挤住龟头撸,时而并拢四指移到龟头上一根一根拨过。
丁禾闭着眼睛喘息,前一秒还在心里评判这手法很普通,转眼就被那几根有茧的手指勾住了冠状沟,呻吟声脱口而出。
“对,大声一点儿。”徐恺乐用指尖怼着冠状沟左右磨,同时右手握着柱身撸动,听对方叫得越大声就越用力。
磨了一会他又换了姿势,左手握着柱身,右手盖在龟头上快速转动手腕,掌心不断摩擦着龟头。
快感直冲头顶,把丁禾本来就一团浆糊的脑子搅得散了黄、卷了边,再也没力气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想在那只手里释放。
“快……我想射……”
可手离开了,就在他本能地抬起屁股操他的手心时离开了,快感顿时一落千丈。
“牛子敏感度还行,要不然我怕我的胳膊会废掉。”徐恺乐说完用两根手指勾住阴茎用力往后拉,一松手,阴茎啪的一声弹回去拍到肚子上,“硬度不错。”
丁禾抖了一下。
“你知道么,其实比起长度,我更在乎硬度,不够硬不好玩儿。”徐恺乐说完又拉着阴茎弹了几下,每一下都啪啪作响地拍在肚子上。
丁禾呼吸急促,控制不住地哼了几声。
徐恺乐又挤了点润滑剂抹在阴茎上涂开,然后就着滑腻腻的手握住囊袋揉搓,揉了几下又握住,用了点力气,“感觉怎么样?”
丁禾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他玩别人时也经常这么干,但轮到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害怕,赶紧清清嗓子说:“我不喜欢。”
徐恺乐瞥了他一眼,手上又使了点劲。“这样呢?”
丁禾感觉到疼了,伸手要挡,可一听到对方厉声说“别动,再动绑手”,又把手收回去了。
既然要玩就得遵守游戏规则,何况事前沟通都说了自己没有底线,事到临头只能任人宰割了。
丁禾知道爽感不仅仅来自性快感,也可以来自痛感、屈辱感。他做农专挑喜欢羞辱、捆绑的牛,自己玩的过程是种发泄,对牛来说也可以增加快感,一举两得。然而位置调换一下,他不喜欢被绑。
好在徐恺乐没玩太久,把囊袋捏得褶皱完全展开透出血管之后停了几秒就松手了,之后用手心包住龟头慢慢旋转着搓,搓了一会看牛爽了,又加了点润滑剂双手交叉包住龟头快速撸动。
黏腻的润滑剂堵住了缝隙,手离开时形成真空大力吸着龟头,包裹感堪比口交。
丁禾喜欢真空吸,爽得仰起头,双手握成拳,脖颈和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胸前也出了一层汗。
“呃……快……快射了……”
徐恺乐听见声音抬起头,发现牛的肚子开始不安地抖动起来,喘息声也重了,跟手心发出的“啪啪”声混在一起听得他直上头。
这个牛不像那些敏感牛一样会呻吟,会带着哭腔浪叫,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喘,偶尔呻吟两声也不是含在嗓子眼里的甜腻声响,而是那种颤抖的、克制的、很有男人味的声音,让人心猿意马。
不行,不对劲。徐恺乐摇摇头,换了温和一点的手法只撸动柱身,眼神却停在龟头上看着马眼一张一合地吐出几滴前列腺液。
如果说快感是从一个0到100的过程,自慰就是享受到达100的那一刻,而边控是让快感在90到99之间徘徊,一直不射,一直享受。
丁禾第二次达到98了,想射,但快感再一次被硬生生切断了,又爽又煎熬。
徐恺乐见他还在强烈的快感里抽不出来,开口跟他聊天。“你好像不太爱说话,平时也是这么安静吗?还是因为太爽了?”
丁禾松开紧握的双手喘了口气。“一边爽一边聊天儿感觉很怪。”
“是吗?我觉得挺舒服的。”徐恺乐笑,使劲握住阴茎一撸到头,然后弯曲食指在龟头顶端拨弄,“那喘口气儿,聊一会儿。”
丁禾抽了两口气,问:“你打算控几轮?”
“我说过了,这得看你的能力,控不住了它自然会出来。”
丁禾想反驳说“控不控得住不是得看农的能力么”,话还没出口就被狠狠责了几下,肚皮又开始抖了。
“你怎么不说话?对我的手法不满意?那咱们换个玩法吧。”徐恺乐说完松开手去拿纱布。
丁禾本以为自己不在状态,不会太有感觉,没想到两轮过去会被人激发出那么强烈的快感。这种情况如果上道具说不准要尿,到时候恐怕真要求饶了,太丢人了……
丁禾心里发虚,赶紧拦住他。“今天我状态实在是不好,别上道具了吧。”
徐恺乐睁大眼睛,停顿一下露出一脸坏笑。“不是没有底线吗?这就怕受不了啊?那你求求我吧。”
丁禾抿抿嘴。
“不好意思啊?”徐恺乐又挤了点润滑剂抹到阴茎上,一边慢慢责龟头一边调笑,“说嘛,你就说‘好哥哥我求你了’,特别简单。”
丁禾看着那双笑意盈盈的鹿眼,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往马眼里捅了一下似的,过电一样爽。
“不说?不说算了。”徐恺乐垂下眼看着阴茎用力一拉,等到阴茎朝向自己时张开手用手心盖住龟头快速前后摩擦起来。
丁禾猛地仰起头大口喘息,爽得大腿都在抖,身体也开始扭动。
徐恺乐下了狠手,变着花样地责龟头,直到丁禾又到达98突然松开手照着阴茎狠狠扇了一下。
“啊——”丁禾大叫一声,之后随着阴茎摇晃的频率吭吭了几声。
“想射吗?”
“想——”
“喘口气儿再来一轮吧。”徐恺乐说着又扇了一下。
“不行……让我射……”
“啪——”又是一巴掌。“好啊!你射啊!”
快感停在阴茎三分之一处,死活冲不出去。丁禾的额头冒出汗珠,扭动着身体想去蹭他的手。“不行……”
“让你射你又不射。”徐恺乐笑着握住阴茎轻轻撸动,“你应该约一个有经验的农,你看,我弄得你射不出来。”
丁禾把手塞到背后压住,努力控制住想自己撸的冲动。“你还要……控多久……”
徐恺乐本来想好这轮就让他射的,毕竟人家身体不舒服,可这只死鸭子嘴太硬,他偏要听他求饶。“叫声‘哥哥’就让你射。”
快感落回94,又在磨人的撸动中缓缓上升至97,丁禾再也忍不住了,挺起胯操他的手。
徐恺乐很配合地收紧手指,虎口卡住冠状沟让他磨,直到阴茎开始抖动了又突然放开,好整以暇地说:“叫哥哥。”
看丁禾忍着不说话,徐恺乐扇了阴茎一巴掌,又一巴掌。
丁禾呻吟出声,困兽低吼一般的声音听在徐恺乐耳朵里性感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点变化。
变化不大,但足够让他心惊了。
徐恺乐有点慌,深吸一口气再次握住阴茎撸动,发现射精的信号也没松手。
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丁禾爽得脑子和手指都麻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压抑的呻吟声几乎要连成一片。
白色的精液喷到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落在肚子上,又多又浓。徐恺乐松开手,用一根手指沾了精液在他肚皮上滑了几下,写出一个“k”。
之后他没像每次结束之后那样一边把精液抹到阴茎上撸动一边问对方知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而是直接抽了纸巾擦手,一句话也没说。
危险人物,必须次抛,可惜了这么好玩的牛子了。
自从开始约牛玩边控到现在,徐恺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玩边控一向无手射,从没失过手,这次却直接给牛撸出来了,射后责也没心思玩,连逗弄的骚话都没说。
一般结束之后他都会跟牛聊聊天给对方时间休息,缓过劲来再让牛去洗澡收拾,之后送人出门。而这次他连礼貌都没顾,告诉对方不用着急,一会可以再去洗个澡,之后洗了把手就摘下两部手机去隔壁了。
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不怕丢,但礼数全都丢光了。
进了工作室徐恺乐窝进客厅的扶手椅里想把刚刚的视频剪出来几段发推,可拉动进度条时一看到那个帅牛被自己责得受不了就忍不住停下来欣赏,生理反应越来越强。
徐恺乐控过太多好玩的牛子,听过太多好听的呻吟,但除了贺滨,从没有哪个人让他起过反应。
都说同事间谈恋爱会影响工作,徐恺乐不信邪,非要把贺滨追到手,可轰轰烈烈走过几年之后感情还是败给了欲望。
徐恺乐是跟贺滨在一起之后才发现自己性冷淡的,做1嫌累,做0怕疼,磨枪没劲,69嘴撑,哪种方式他都没兴趣。
贺滨是上边的,为了他躺下过,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直到两个人开发了边控的玩法才稍微和谐了一点,但也就和谐了一年多。
非让一个纯1躺着不动,他忍不了太久。贺滨操过嘴,操过腿,操过臀模,也操过别人。徐恺乐默许了,感情就慢慢淡了,最后和平分手。
那段恋爱教会他一个道理——性生活不和谐感情也和谐不了。于是他放弃了,不谈恋爱也不约炮,玩自己没意思就只玩别人。
在这个圈子里农和牛约着打炮的事多得是,甚至刚控过也可以留宿,只要牛精力足,只要农有心思。
徐恺乐见过不少精力足的牛,精壮的、器大的、结束后喘口气就又硬起来想操的,可他从来没动过心思,产生生理反应更是不可能。
今天是个意外吧?这意外来得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徐恺乐放下手机,低头看着那顶小帐篷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恺乐不经常撸,那东西特别敏感,他自己下不去手,最后试了两三次才强忍着难受突破了临界点,之后就是长久的空白。
每次释放之后他都会down很久,浑身上下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丧到离谱,而今天的情况还得加个“更”。
身体的不应期很快过去了,脑子还没有。徐恺乐实在是闷得难受,也没管几点,收拾收拾就进屋抄起了bck1。
曲子还是那首《crystalp》,有激情又有一定难度,适合发泄。
徐恺乐不喜欢带耳机,于是把音箱的声音调小一点,胳膊哆哆嗦嗦还不忘摇头晃脑地弹了三遍。十几分钟过去,当最后一个音消失在空气中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小声居然还有邻居找上门来?徐恺乐有点无语,放好琴出了屋。
门一开,徐恺乐愣了。本应该在隔壁洗澡收拾、收完走人的帅牛站在门外,脸上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什么事儿?”徐恺乐问。
“今天我状态不好,影响你的兴致了吧?嗯……说声抱歉,希望下次可以玩儿得尽兴。”
徐恺乐突然明白了,这个人以为结束后自己的态度是在甩脸子,所以专门跑来道歉,一时间有点内疚。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态度温和地回:“不用说抱歉,刚刚是我的问题,具体的就不说了吧,反正不是你的事儿。”
丁禾也笑了笑,点点头说:“好吧。那……视频发我一份吧,手法很棒。”
“太大了,我回头传到网盘发你吧。”
“好,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徐恺乐说完关上门站在玄关没动,心里有点惆怅。
教养那么好,长得那么帅,牛子那么好玩,叫声那么好听,除了嘴硬一点缺点都没有,这么完美的牛只能次抛,太可惜了。
门外的人也站着没动,身上轻飘飘的恨不能找个地方靠一会。
太乏了,想睡觉。
丁禾用力揉了揉干痒的眼睛,有点后悔没接受他的药了。
爽完腿软,加上眼睛不舒服,丁禾上车没直接开走,而是坐在车里回了一堆工作信息,又抽根烟歇了一会才离开。
回到家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丁禾刷了个牙换了件衣服就躺下了。他本以为身体那么乏肯定会秒睡,没想到一片混沌的大脑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来来回回翻了半天也睡不着。他无奈爬起来吃了一片氯雷他定,又躺回床上滴了爱赛平滴眼液,关上灯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然而脑子实在是静不下来,一直在想刚刚那场边控。
其实单从手法上来说不同的农之间差别并不大,区别都在细节里,比如力度、角度、节奏、连接,还有感觉。那个k老师玩边控感觉非常到位,不光是手法,说话、表情、眼神、整个氛围都非常舒服。
丁禾没见过那么能撩人、会逗弄的农。他好像不是在玩边控,而是在调情,手上控制着你最原始的欲望,让你爽到飞起,嘴上却跟你撩骚,暧昧又色情,撩得人心痒痒。那双柔软的手也很会把握时机,没有极端控制的痛苦,又把快感推得足够高,一切都恰到好处。
但他手法好并不能证明我手法粗糙,根本就不是同一种风格,没有可比性。
想到那条吐槽丁禾又有点郁闷。他还是不服,不认同。
可是……这一场真的太舒服了……
丁禾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里痒得慌,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荡漾着舒爽的余韵。
橙子沐浴液淡淡的香气窜进鼻腔,他回想着那双漂亮的手在自己身上撒野的样子,忽然想要再约一次。
摸着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他往下扒拉了一会才找到徐恺乐的对话框。
我想再约一次,下周,或者下下周,看你的时间。
在输入框里打下这句话,丁禾犹豫了几秒,没发。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太急切,毕竟吐槽的事还卡在心里没过去,输面儿。
放一放再说吧。丁禾想着删掉那行字,然后点开那人的头像放大看了看。
那只手真的太漂亮了,轻盈,灵动,特别适合在琴弦上飞舞。
在工作室门外时他听到了音乐声,当时还以为是播放的,现在想想那人指尖的茧,他确定那段音乐应该是弹出来的——可能是因为手酸导致节拍不甚完美,但感情充沛。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丁禾点掉照片,点击三个点,打开备注框输入了一个字母。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