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柏叙给他写了许多的情诗,他看时赞叹郑柏叙的才学,琢磨着他的韵律用词。
季子漠随口说出这两句,齐玉知不是写给他的,却毫无理智可以分析诗句如何。
齐玉问“后面的呢”
季子漠“忘了。”
时空转换,诗词也大不相同,在现代这两句挺出名,后面的季子漠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两句不是原诗,原诗是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要是这般说,如果现在皇城下雪,原诗就是说你和郑柏叙,改过的诗是说我们现在。”
季子漠放松时,纯粹是嘴比脑子快,自己说完还觉得挺有意思。
齐玉情不知所起,之前被他刻意忽视压制,因两句诗强势的破土而出,还不等他理清,便听到季子漠如此说。
若是脾气爆些的,应是上去就和季子漠打一架,再不济也要发发脾气生个气。
可齐玉做不来打架的事,也做不来发脾气的事,如走火入魔般,胸腔的郁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又疼又悲。
低气压袭来,季子漠只觉又冷了些,天黑也见不着齐玉脸上的微情,自顾自的说着话。
扯东扯西,想到什么说什么。
村尾的几座老房子破旧不少,这里离溪流远些,能搬的也就都搬到了前面。
赵傻子的院门少了一扇,季子漠和齐玉直接走了进去。
瘦长的黑狗汪汪叫着,警惕的从灶房跑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揉着眼的赵傻子,浑身上下都是干草屑。
季子漠往灶房张望了下,只有眼皮薄的一床被子,上面堆了一层稻草,因赵傻子起来的动作,往两旁散开。
赵傻子瞧见季子漠,忙问“现在就挑水吗”
天冷的季子漠也不想多说,把手中的被子放在屋檐下,说被子送他,季安提的挑水等活计也不作数了。
说完没在管无措的赵傻子,带着齐玉离去。
雪缓缓变大,黑夜中,村中的小路不是很好走,齐玉走的不习惯,几次都快要绊倒。
他注意着脚下,不妨手腕被人握住。
“介意吗”
齐玉回“不介意。”
在心脏跳动加快的这刻,他怎会介意。
几拐的小路,季子漠觉得远,齐玉却觉得怎如此近,无论是来时的闲聊,还是回去的安静。
回到家中,村中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季子漠和齐玉分别把自己身上的落雪拍去。
又烧了热水,两人坐在灶房洗了脚。
一共两间住人的房间,如何睡在齐玉心头盘旋。
季子漠洗漱后,进房见到齐玉在他烧水时把床已经铺好,鼓励道“这床铺的不错啊”
齐玉
不等他心里忐忑,季子漠转身道“我去季安屋里睡,你早点睡。”
季丫是个女孩,不过还小,睡一张床也没事。
齐玉“你们三人睡,怕是会挤。”
季子漠停住脚,表情变幻莫测“我觉得和你睡,会更挤。”
齐玉怔楞后窘的转身进了门,他靠在门上,脸色通红。
季子漠说他睡觉不老实,这点齐玉自然知道,只是被明着点出来,实在尴尬。
季子漠在门外摸了摸鼻子,他不和齐玉睡一个屋,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他也不是圣人,到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两两对望,多尴尬,尴尬不说,自己也憋的难受。
把季安季丫挪了点位置,季子漠睡在外侧,盖着旧被睡去,只是一夜不得翻身。
赵婶子家养着鸡鸭,猪,天刚雾明,公鸡就扯着嗓子打鸣。
季子漠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大哥大哥,嫂嫂把灶房烧了。”
季丫慌慌张张的扒开季子漠的被子。
季子漠睡的迷糊,一瞬间有些恍惚,谁叫他大哥,哪里来的嫂嫂。
睁开眼对上季丫,理智回归,一蹦跳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往外跑。
灶房里滚滚狼烟,呛的人泪流满面,季子漠看到齐玉和季安都在灶房门前站着咳嗽,心里松了口气,人是安全的。
季丫提着季子漠的鞋慢了几步跑出来。
“大哥冻脚,穿鞋。”
季子漠光脚踩在雪地上,冻的都快站不住,
灶房不见光火,只有浓烟缭绕,季子漠看出没什么事,忙接过鞋穿在脚上。
灶房前一大一小皆是灰头土脸,特别是大的那个,白皙的脸上几块锅灰,肉眼可见的心虚。
季子漠都不用问是谁犯的事。
“哎吆吆,你们这是怎么了,房子烧了”赵婶子嗓门响亮,不懂客气是何物,手臂挎着篮子,自己推开院门就进了来。
季子漠穿好鞋直起身,笑着叫了声赵婶子,问她怎么大清早来了。
赵婶子打眼一撇院中的情形,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嘀咕着,县里的少爷真不是过日子的人,到时若是老二真的娶了这落魄少爷,自己怕是少不得一番辛苦调教。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