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多么无理取闹,衬托自己走得潇洒漂亮?
那好,我无理取闹给你看——你再高贵矜持,在我的无理取闹之下,还不是得提着箱子走人吗?你把我比得再不堪,即使只是你的蘀身,现在名正言顺的那个是我!我不高兴了,你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司徒徐徐站在那里冷冷俯视着这个颠覆了她生活的女人,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实在虚张声势,悲哀的可笑,但心里忍不住的强烈快意滔滔翻滚着。
而孙靖渝反倒笑了起来。其实对司徒徐徐她真的没有敌意,早在当年她向徐承骁提出分手,就知道以后会有一个这样的角色。她只是好奇,这个在她看来除了美貌并无出奇的女孩子,是什么地方使得徐承骁改变了这么多?
那个当年在人前与她挽手都觉得黏糊不爽的徐承骁,在她发高烧躺在医院里、给他电话时、说“你没事了?那我对抗赛结束之后再回来看你”的徐承骁,怎么就会被一杯温热的水果茶唬得脸色都变了、连按一下呼叫铃都忘记或者说等不及了呢?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孙靖渝微笑着问,“或者说你究竟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徐承骁的前女友呢?”
“我不喜欢的东西比如阴雨天、路边的坑、咖喱味的炒饭,不想看见不想遇到,需要什么原因?你或许会时时刻刻分析自己的每一个情绪,但我只考虑值得思考的人和事。”司徒徐徐冷冷的,丝毫不客气的说。
“那么徐承骁呢?你对他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为什么会因为不值得你考虑的我、而和他闹别扭呢?”孙靖渝在学校时一直是辩论队的一辩手。
司徒徐徐被她反将一军,心里刺怒的感觉更甚,狠话脱口而出:“他和我兴之所至买的一件衣服没有什么不同,我喜欢的时候天天穿在身上,和别人撞衫了就丢在衣橱里,会不会再穿、什么时候穿,看我心情,和撞衫的那个人关系不大,她特别丑或者特别讨厌,或许会让我怀疑自己买这件衣服时候的眼光,也或许会让我骄傲自己穿得比她好看。”
孙靖渝听得笑了,笑着摇摇头,说:“那么拜托你好好穿、穿得漂亮,我实在不想担上你们夫妻不和的罪责,明明是你们两个之间相处有问题,却要嫁祸到我的头上。”
司徒徐徐最看不得她这样笑,简直刺眼又刺心,正要再出言讽刺,却见她的身后的楼梯口人影一闪,一张怒意蓬勃的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正眼睛里喷着火一样盯着她。
其实徐承骁进门时就听到她说不喜欢孙靖渝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他头皮一麻心想完了,已经对上了,怕此时出现惹靖渝尴尬,他放轻了脚步,谁知就听到后面他家老婆不屑鄙夷的把他比作撞衫的那件衫。
骁爷此时完全想不起来当初自己也把司徒比作过衣服,还是在徐飒的面前。他此时只觉得愤怒,怒得想拆房子!
这愤怒却并不全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话里那种轻视的语气,令他又感觉到了天台上她怔怔看着自己时候那种害怕。
徐承骁害怕了,而就因为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和事害怕过,所以他出奇的愤怒了。
孙靖渝顺着司徒徐徐的目光回头看去,她也没想到徐承骁会忽然出现,他们夫妻一上一下目光胶着沉默对战着,令她觉得自己不必站在中间,便拎起箱子下楼径直走了。
徐承骁没有管她,却听司徒徐徐却冷冷的对他说:“送一送吧,她一个人舀个箱子走,倒真像被我赶出去的了。”
徐承骁嘴角抽了抽,几大步上了楼,扯了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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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徐徐几乎是拖着被弄回了房间,门一关徐承骁抓着她双臂把她提起来按在门上,恼怒不已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