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叫我什么?”他扬着眉神色发亮,“再叫一次。”
司徒徐徐手托着腮帮子看向别处,不理他。
“你再叫我一次,”徐承骁用生平最温柔的口吻,“我换给你一个承诺。”
“承骁。”司徒徐徐声音轻轻的但清楚极了。
徐承骁喉头耸动,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房间里太安静,落发可闻,他嘴唇动了动,一生就要承诺出口,她却已经说:“你承诺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你永远不能让我为难。”
徐承骁眉头动了动,“司徒,我要给你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未知的事情横生枝节。我有的时候情绪不好,对自己都会感到失望透顶、厌恶至极,人对自己都有不自爱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人之间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说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诺了就一定会一辈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维系的不是爱情,我要爱情。”
如果不过是想要那些世俗里推崇的安稳、守护,她有太多的选择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愿望,她如此艰难的坚持,不就是为了如愿以偿?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这个女人啊,已经强烈到为自己度身打造爱情的程度了。
真是危险又美丽,真是……他、妈、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郑重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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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有结婚,按纪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过夜。白天队上事情多,偏偏不但景泽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最喜欢“训练”的傅东海都不见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里独守空房,自己却非得待在这里训这帮混蛋,恨得牙根都痒痒,整队人马被他操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司徒徐徐离开的那天早上跑五公里,徐承骁没开车,冲在最前头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陈易风留下的记录,把那群狼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队里把人交给姗姗来迟的景泽,徐承骁“咻”一声就不见了。
钟小航巴在教官车上吐着舌头喘气:“景队景队,骁爷这几天是吃春|药了吗?”
景泽脸上罩着大墨镜,俊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懒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餍足:“没文化,给女的吃才□|药,给你骁爷吃的那叫万艾可。”
钟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给傅队吃了啥,他把您这脸弄成这样了?”一路上都在议论呢,他们特种作战大队最英俊的这张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小小圆圆的伤口,比针尖粗多了,看着不深,应该不是改锥扎的。
景泽笑得风骚极了,抚着脸不说话。
他俩说话的这光景,徐承骁已经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操、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扎进来,头发里都在冒着热腾腾的汗气,顿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男人了,闭着气把他赶进了浴室。
徐承骁大开着浴室的门冲澡,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来:t恤、裤子,连内裤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机旁水龙头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捡,忍无可忍的问:“徐承骁,你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不,我们一般都是穿着洗的,涂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干净了。”
“……”司徒徐徐瞬间放弃了内外衣裤分开洗的想法,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运转发出低低的蜂鸣声,浴室里他一边搓泡泡一边吹口哨,热闹的安宁。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机旁发呆,分不清楚此刻心里是暖意还是别的,这样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