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是理所应当、没关系,司徒徐徐却会顾虑这么晚了麻烦司机载着他们风花雪月,不妥当。
其实早在法国餐厅奢侈华丽的水晶灯下,他将牛排切成适合她入口的小块,体贴的换到她面前,司徒徐徐看着他枪茧赫然的修长手指熟练而轻易的操纵着银色刀叉,她就已经看到了另一个徐承骁,熟悉又陌生。就像那支年份极好的红酒,她以前也知道那样的好酒一定存在,但从未想过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浅酌入口。
司徒徐徐觉得惶恐,幸福太满、一下子拥有的太多,不敢相信。但她也明白,徐承骁不可能完全是她想象中的人。想象里的人毕竟单薄苍白、面目模糊,他是真实的,当然不可能每一副面目、每一个举动都在她意料之中。
“徐承骁,”她轻声的叫他,正看着窗外夜色的徐承骁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温柔笑意看着她,司徒徐徐盯着他眼睛轻声对他说:“我有点紧张……你是真的吗?”
徐承骁显然没听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挑了眉静静的看着她,司徒徐徐一时也无法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心里汹涌强烈的感觉:今晚的徐承骁令她不知所措,因为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而有些失落,但又因为超出了她的想象,令她惊喜、期待、向往、胆怯。
她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徐承骁看不懂她的复杂神色,他此刻的心情可单一纯粹极了,只是实在时候未到。
他侧身过去拥了她入怀。
司机将车稳稳的停在了司徒徐徐家楼下,默不作声的下车走开了。司徒徐徐静静的伏在徐承骁怀抱里,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她渐渐平静。
“不要胡思乱想。”徐承骁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她,“今晚我很高兴,非常开心。”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吗?”
“恩。”他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以后也许会因为你有更多,但以前……从来没有过。”
徐承骁放开她,扶她坐起来,他伸手慢慢的理她被自己弄乱的长发,理得漂漂亮亮的,爱怜的捏捏她的脸,他看着她,眼神特别认真的说:“我不想抹杀以前的事情,但是……真的是不一样的,司徒,你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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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上楼,又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与她通了晚安电话才走,徐承骁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了。
徐母还没有睡,在等他,他一进门就叫人把热着的汤端出来给他喝。
徐承骁在她身边坐下,徐母闻到淡淡的酒味,转头很惊讶的问他:“你喝酒了?”
徐承骁从小自律,如非必要,很少沾酒。
“一点点红酒。”徐承骁笑,“晚上和女朋友吃饭。”
“哦,”徐母沉默了短暂的一下,“是上回医院里那个司徒小姐吧?”她抬头看着儿子,笑了笑,却看得出来有些勉强:“挺好的……你喜欢她就好了。”
徐承骁知道母亲的心思,一时母子俩都沉默着不说话。汤端来了,徐承骁捧在手里慢慢的喝,徐母在旁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承骁沉默的喝完了整碗热汤,薄醉的那股晕眩感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