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鹤如此坚定地拒绝,季渝生一时着急,破口而出:“可......可一会也有人像画呀,比如......比如那个那个叫什么......穿珍珠裙子的......女人?”
宋时鹤闻言愣了愣,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幅画,抬头偶然捕捉到季渝生发红的耳尖,还有他升起来的尾音,想到什么有点好笑地反问他说:“穿珍珠裙子?的女人?”
季渝生不敢再看宋时鹤,模糊地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说:“对......所以想练习一下拍摄人像。”
“我听过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穿珍珠裙的女人是?”宋时鹤面上一本正经地问季渝生,一脸求知欲。
季渝生呃呃嗯嗯了许久,最后有些破罐子摔地说:“总之就一张,就一张!”季渝生说着还在宋时鹤面前比了个一,耳尖通红可神情却非常诚恳。
见季渝生一脸信誓旦旦,宋时鹤有些好笑地问他:”你确定你一张就可以成功?”
红色瞬间从耳尖肆意蔓延到脖子,季渝生咬牙说:“总之我会努力的!”
最终宋时鹤还是被季渝生半推半就地站到那幅画旁边,看到季渝生在拍照的时候笑得非常开心,宋时鹤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随着春风拂过发梢,这一笑就被季渝生的镜头记录下来。
相机好像也能解人意,在所有照片里,有许多模糊的,甚至有些发黑的,而第一张清晰完美的照片里,主角是宋时鹤。
还和以前一样,在一切混乱不堪里,宋时鹤是唯一的明晰,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记忆里,只有他的轮廓永远清晰,永远不会模糊。
“好了吗?一次成功?”站了好一会,宋时鹤在远方问这位号称一次就能成功的“摄影家”。
季渝生的手微微抖了抖,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好,很快,我再试一张。”
”好的,摄影家。“可能因为刚刚被嘲笑了,宋时鹤有些故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每次遇上生生,好像就会变得很幼稚。
听到宋时鹤的揶揄,季渝生只扁了扁嘴巴,可是却没有理他,只专注手上的照片。
“是相机还没有设置好吗?不如还是直接拍画。”宋时鹤说着就抬脚想离开那幅画走过来。
季渝生立刻又摇手又摆头,大声说:“不是不是,是我刚刚手抖了一下,我再试一张。”
宋时鹤看到季渝生努力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待在原地,过了一会,他又听到季渝生大声对他说:“宋先生你先站在那里不要动!”然后他看到季渝生突然背过身,伸长手举高相机好像想要拍自己,可是拍完查看的时候,又深深地皱着眉头完全不满意。
过了一会,突然有个花臂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宋时鹤看到那人手臂上的一大片,以为那人要欺负季渝生,顿时板起脸气势汹汹地想要走上去,可是在那人对季渝生说了几句话后,宋时鹤却看到季渝生的表情没有害怕和不安,只是从不好意思到喜悦,季渝生笑着和那个叔叔又说了几句话后,就笑着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