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归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走出青楼便遇见了心中所念之人。
只是,短暂的惊喜过后,便是局促和慌张,因为,此刻的她正在好奇发问:“二公子,你怎会在这?”
“我……我……”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话都开始结巴。
南无看了眼他身后的青楼,不禁抿嘴一笑。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兄长的。”
言外之意,她知道他来青楼寻欢作乐,会替他保守秘密。
见状,他连忙解释:“南无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前来闲逛一下,并未在里面……做甚。”
越说到后面,他越没底气,因为这种蹩脚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原来如此。”
她嘴边的笑容更盛了,他g脆放弃解释,扯开话题:“你这是要去何处?”
“刚买完东西,眼下有点饿,正打算去吃碗面。”
闻言,他瞬间眼前一亮。“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面馆,不若我带你去?”
“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结伴而行,走在街上时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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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归言带南无去的面馆开在一条小巷中,虽地处偏僻,但店里人满为患,生意很是火爆。
“我以前经常来这吃面,别看这店面小,味道可是一绝。”
慕归言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一边带她在面馆里坐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于他而言,虽然方才被她误会了,但如今有机会与她独处,他还是欢喜的。
“你从小生活在祁安,对这了如指掌,我自是信你。”
听到她如此回答,他不免疑惑发问:“你不是祁安人吗?”
闻言,她不知想到了甚,眸中浮现一丝刺痛,但由于很快被她敛眸掩去,是以他并未察觉。
当她再次抬眸看向他时,眸子已恢复平静。
“我……”
“慕公子,你可是许久未来了。”
突然走过来的面馆老板娘打断她说话,慕归言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被x1引过去。
“这几年我一直云游在外,半月前才归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搬离祁安了呢。”
“我若当真要搬离祁安,定会过来与你告别。”
“哈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今日我请客,想吃多少碗面都行。”
慕归言与老板娘热情攀谈着,两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非常熟稔。南无则顺势低头,收回方才准备要说的话。
只是,说着说着,老板娘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陌生姑娘,眼睛瞬间变得锃亮。
“以前你总是独自前来,如今终于带心上人一起来了。”
慕归言看看一脸无措状的南无,急忙解释:“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老板娘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回答得意味深长:“懂了,现下还不是那种关系。”
慕归言当即无奈一笑,也不再继续解释甚,只道:“麻烦来两碗牛r0u面,其中一碗不加葱花。”
“好嘞~”
老板娘走后,他又立马向身旁之人解释:“她最喜欢开玩笑了,你别当真。”
只见南无轻轻点头,脸上表情有些许尴尬,又有些许害羞,他只好说些别的话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不一会儿,面来了,他自然而然地将没有放葱花的那碗面推到她面前。
“你怎会知我不ai吃葱花?”她好奇发问。
“偶然听福伯说的。”说着,他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谢。”她接过,开始低头吃面,吃了几口后忍不住夸赞:“味道确实不错。”
闻言,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若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带你来吃。”
只是,话音刚落,他立马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便连忙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喜欢吃这里的面,以后可以一起来吃。”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息顾应当也会喜欢。”
“那下次我们三个一起。”
“如此最好不过。”
说完,她继续低头吃面,并未看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一刻钟后,吃饱喝足的两人起身离开。
谁知,他们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迎面走来,眼看他就要撞到南无,慕归言连忙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护住。
由于事发突然,待两人反应过来四目相对时,彼此的距离不过咫尺。
他没来由地咽了下口水,心里生出一gu强烈的想吻下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放开了她。
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的老板娘尽收眼底,不禁感叹一句:
“看来,好事将近啊。”
从面馆出来后,他们往回府方向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甚是投缘。
不过,他们刚走到府门口,便遇见了恰巧回府的慕寒染,场面一度有些微妙。
“兄长,你今日怎地回来如此之早?”慕归言率先开口询问。
“我明日要出远门办事,是以今日早些回来收拾准备。”
“何时归来?”
“一个月左右。”
“为何这般久?”
“手头上有件案子b较棘手。”
慕寒染回答得轻描淡写,慕归言没再多问,只嘱咐道:“那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多带点护卫。”
“嗯。”音落,慕寒染的视线在他和南无之间打转,眼神意味不明。“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会一起回府?”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南无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一边伸手替他抚去落在肩头的细屑,一边不忙不慢地回道:
“我去街上买了点东西,回来时恰好遇见二公子,便一起回府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省略了自己与慕归言一起去面馆的事情。但慕寒染并未怀疑甚,关注点反而在其他地方:
“以后你要买甚跟福伯说一声便是,他自会安排人去买,你不必亲自去。”
“好。”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慕归言忽然开口打破氛围:
“兄长,我才回来没多久,你如今又要出远门,今晚不得陪我喝一杯?”
“行。”
接着,三人一同走进府门,慕归言一直缠在慕寒染身边问这问那,南无则自觉地跟在他们身后,整个画面看起来竟意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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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皓月当空。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清冷月se走向正屋,手中还捧着一坛好酒,整个人看起来兴致高昂的样子。
不过,当他走到屋门口正yu敲门时,手中动作戛然而止,只因从屋内传来的声音过于暧昧,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啊……啊啊……啊……慢点……”
“唔……好胀……太大了啦……”
“我不行了……啊……快给我……给我……”
nv子的sheny1n声和叫喊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听得人血脉偾张,心痒难耐。
这次,慕归言没有贸然闯进去,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但他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脸上神情复杂。
最终,他按耐不住内心的sao动,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通过这个小洞,立即可窥得屋内之况。
屋内,美人赤身0t坐在八仙桌上,上半身后仰,双手往后撑于桌面之上,一对小巧玲珑的yuzu悬浮在半空中,随着身t的摆动划过优美弧度。
而站在她身前的男子亦是一丝不挂,粗壮的胳膊紧紧g住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结实的t0ngbu强劲有力地耸动着,使两人的私密处严丝合缝。
虽然美人嘴里一直在求饶,但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胯下巨物仍在她sh润的花x里高速研磨着,且速度愈来愈快。
那原本粉neng娇yan的花唇已被roubang磨得充血红肿,潺潺的yye从r0u缝中缓缓渗出,沾满青筋凸起的bang身,亦浸染两人柔软的耻毛。
因着男子的异常持久,美人已然jg疲力尽,纤细的胳膊就快要承受不住身t的重量,摇晃不止。
最终,在男子一声低吼过后,两人终于双双攀附ga0cha0。
霎时间,美人全身瘫软躺在桌上,泛着cha0红的娇躯细微痉挛着,彰显出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所带来的剧烈欢愉。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被jg力犹存的男子一把捞起锁在怀中,紧接着便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吻,霸道得不容她拒绝半分。
只见男子健硕的胳膊直接横亘在她纤薄的美背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折断。不论是凸起的肱二头肌,还是宽厚有力的手掌,都充满强烈的x张力。
而他小麦se的皮肤与她白莹如玉的雪肌形成鲜明对b,分明反差强烈却又无b融合。尤其是她饱满硕大的丰腴被他y朗的x膛挤压着,一柔一刚,恰到好处。
他们仿若天生一t,r0ut的契合度极高。
热吻之时,美人尚未从ga0cha0中平复过来,是以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抗议声,再无力气回应甚。
不消片刻,男子胯下巨物r0u眼可见地抬头,再次雄气赳赳地冲着脆弱不堪的nengxue叫嚣。
美人不知暴风雨即将来临,只是娇软地瘫在他怀中,任他索取,乖顺得像一只小猫。
很快,他不再满足于亲吻,而是伸手托住她的t0ngbu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至此,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慕归言的视线中,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翌日一大早,慕寒染便启程出发,看上去jg神十足,丝毫没有奋战一夜的疲惫感。
慕归言去府门口送行时并未看见南无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她还未起床。
慕寒染给出的理由是她昨晚没休息好,但慕归言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为何没休息好。
其实,慕归言昨晚回房后,在冷汤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才让自己燥热的心平静下来。
因为,每当他闭上眼时,慕寒染和南无那两具火热纠缠的身躯便会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带起一gu又一gu的燎原yu火。
说实话,他分不清这是嫉妒,还是觊觎。唯一能肯定的是,如今看见慕寒染离开,他内心深处除了不舍以外,竟有些许欢快雀跃。
在接下来一个月,自己又能与南无独处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也极力克制自己对南无的感情,但是,yuwang就像邪恶的魔鬼,总是肆无忌惮地怂恿他往前走,他挣扎过,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当他反应过来时,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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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慕寒染后,慕归言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借酒消愁。
那些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能靠酒jg来麻痹。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下人来送酒了,故晃晃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谁知,当他打开门时,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帘,整个人霎时间酒醒了大半。
是她。
“二公子,这是上次答应送你的花。”
闻言,他目光微转,才发现她的手里捧着一盆花。
愣了几秒后,他伸手接过。“谢谢。”
原来,她主动来找自己,是因为送花。
“你的手受伤了?”
她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看了看自己红肿出血的右手骨关节处,无所谓道:“小伤而已,无妨。”
这伤是他方才喝酒上头后捶墙所致,她若不提,他还真未注意到。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迅速离开,等到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瓶金疮药和一团纱布。
而他坐在桌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那盆花发呆,心里不知在想甚。
“小伤也需要涂药,以免更加严重。”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身旁坐下。
他则乖乖伸出右手,目光顺势转移到她身上,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流涌动。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喝了一点。”岂止是一点,分明是一坛。
“你应当是不舍得兄长离开,才会借酒消愁吧?”
面对她的猜测,他没有说话,她权当他默认了,继续道:“你无需太难过,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会难过吗?”他反问一句,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只听她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会难过了,毕竟,自从跟他相识以来,我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久。”
言罢,他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她终于抬头看向他,而他匆匆别开眼,像是怕被她发现藏在眼底的秘密。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为好。”
她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悉心嘱咐,但事实上,她b他还要小上好几岁。
他抿嘴不言,仍然不敢与她对视。
“听福伯说你中午未进食,可是没甚胃口?”
“所以你才会来关心我吗?”
他蓦然抬眼,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但她只是嫣然一笑,回答的话仍在情理之中:“我答应过你兄长,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你的。”
顿时,他的双手不自觉攥紧,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她起身离去,留给他一个轻盈如蝶的纤美背影。
她的美无疑是醉人心肠的,就连融融日光也b不上她的娇贵和明yan。
忽然之间,他的内心产生一个强烈的想法,如千军万马般奔涌而来,谁也无法阻拦。
于是,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之际,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拉回来,与此同时按住她的后脑勺迅速吻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吻炽热而又狂烈,sh滑的舌头如暴风雨般般侵袭着她嘴腔里的每个角落,她被迫仰头承受,毫无还击之力。
如果说之前的他尚有三分理智,那么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将她融进自己的身t里。
那些1un1i道德,那些失望谴责,他统统都可以不管不顾。
因为,在触碰到她柔软唇瓣的一瞬间,他内心的空虚迅速被欢喜填满,就像是g涸已久的枯井终于涌现生命之泉。
一旦尝过了甜头,便没有办法再放手。
既然脚底已是万丈深渊,不如就彻底放任内心的yuwang吧。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甘之如饴。
她的唇瓣真的很软,含在嘴里时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慕归言贪婪地吮x1着只属于她的甘甜津ye,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火焰般炽热。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尽管她在拼命挣扎以示拒绝,但他的大手仍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和柔软腰肢,令她无法动弹。
如果可以,他当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那些铺天盖地袭来的欢喜,已然将他淹没。
只是,没过多久,当一gu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腔里蔓延开来时,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这是在作甚?!”
眼前人杏眸圆睁,看上去非常生气。
大概,她从未想过他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若非她情急之下咬破他的嘴唇,想必他还不会停止。
而他直视她的双眼,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她的小脸突然涨得通红,过了好几秒才愤然回道:“慕归言,看清楚了,我是你兄长的nv人!”
“我知道。”
“你知道还……”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吼一声打断她的话,双眼发红,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ai意和痛苦。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在空气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她异常冷漠的声音:
“慕归言,你清醒点!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是酒后胡言,以后莫要再提起。今日之事,我也当从未发生过。”
说完,她果断转身离去。
他并未追上去,而是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扶额苦笑。
其实,如今这种局面,他早已有所预料,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可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惊讶,有愤怒,有不解,唯独没有喜欢。
兴许酒醒之后他会后悔,但他终于不再逃避自己内心的情感。
他喜欢她,甚至想得到她。
哪怕,她是兄长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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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归言再次见到南无时,她果真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还是像之前那般与他相处,但言语间或多或少有些生疏,肢t动作也是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其实,慕归言很想跟她赔礼道歉,并解释自己那样做的缘由,不过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未曾想,两日后,他竟收到她失踪的消息。
“当时天se已晚,奴婢去给南无姑娘送东西,谁知刚推开门,便看见一男子将昏迷不醒的南无姑娘抗在肩上。奴婢正yu大声呼救,却被人从背后偷袭,最后晕了过去……”
听完目击证人的阐述,慕归言俊眉紧锁,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人可有何特征?”
“由于他蒙着面,奴婢未看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身材高大壮硕,看上去像是中年男子。”
闻言,慕归言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单凭这些线索,很难追踪到绑匪的下落。而且,距离南无失踪已有好几个时辰,若绑匪的目的是敛财,应当早就传信来索要赎金,可至今未有任何动静,说明另有所图。
兴许,他们会对她痛下杀手,亦或是将她囚禁起来。
无论是哪种,慕归言只觉得心如刀割,根本不敢去细想。
但是,没过一会,他的耳边又有声音响起:
“对了,他的额间有一道刀疤,右手手腕上还刻有一个刺青!”
霎时间,慕归言的眼里燃起光亮。
“你可记得那刺青是何图案?”
“记得。”
于是,慕归言赶紧让她画出来。
不一会儿,他盯着宣纸上那个火焰状的图案,再次陷入沉思。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青焰堂的标志。
青焰堂是近几年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帮派,只要出得起价钱,可以委托他们做任何事情,包括买凶杀人。
而且,他们最擅长的,也正是杀人。
如此一来,南无恐怕凶多吉少。
思至此,他立马提步出门,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其实,在南无失踪后,福伯想修书一封给慕寒染告知此事,但被慕归言阻止了,因为慕寒染目前有公务在身,无法分心其他。
况且,慕寒染从外地赶回来也需要时间,眼下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找到南无,时间拖得越久,她便越危险。
庆幸的是,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关键线索,慕归言派出的探子不出一日便打探到了她的下落。
当即,慕归言匆匆出府,整个人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冷肃之气。
他相信,就算不惊动兄长,自己也定能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