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不理苍墨,紧了紧领子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苍墨在身後看了看,又笑笑,坐回了桌边。
“苏公子?”麦青看见来人,忙把他拉进了屋。
他们的屋舍虽然相隔不远,但也有好几步路,外面这麽冷,他来做什麽?
“你们帮著温壶酒吧,苍墨来了。”苏思宁说。
“堡主?”麦红挑眉。
“嗯,我也不知道他来做什麽,不过好像在外面呆了很久,身子都冒著寒气。”苏思宁说。
麦青去温酒了,麦红想了想,拉著苏思宁,带些责问:“他冷,你就不冷啦?”
苏思宁讪笑道:“还好,我小跑著过来的,你看我发现我身体现在好多了……”
麦红便没了语言,半晌才道:“今日是堡主生辰。”
苏思宁惊讶。
“堡主从来不过生辰。”麦红又道,“所以这一天堡里跟平常无两样。”
苏思宁不说话,只一双眼睛看著她。
麦红笑了笑,便去帮麦青了。
烫好了酒,两麦子帮著拿去了苏思宁房里,问了声安,便告退了。
回到自己屋,麦红看了看那边关上的房门,笑著对麦青说:“看这样子,堡主今日说不定不走了,第一次留宿咱们小筑,你说我们要不要准备准备?”
麦青也笑:“就你嘴贫,你知道他们……”
“我知道知道,开玩笑的嘛。”麦红耸肩。
替苍墨倒好了酒,少年将酒壶放进热水里。苍墨挑眉:“你不喝?”
“你看我这身体,像是能喝酒的吗?”少年浅笑道,“我以茶代酒可好?”
苍墨笑:“那你可知今天是什麽日子?”
苏思宁蹙眉想了想:“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苍墨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思宁帮他斟酒,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说你的来历吧?”苍墨突地问。
“你总算想起来问了吗?”少年觉得有些好笑,“不问清红皂白就把我接过来住,还真只有你这样的人做得出来。”
“我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
“行事坦荡,傲气天成,似乎不畏世间任何事,也没有任何事能伤得了你。”苏思宁边想边说。
“哪里,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不是被人伤了?”苍墨反问。
“但是你仍旧不畏惧。”苏思宁说。回想著苍墨第一眼看他时的冷冽。
“怎麽说到我身上了,不是在说你呢?”苍墨又问。
苏思宁笑笑:“我啊……我出生的时候是在还算富裕之家,但生时,晴空无云,忽就狂风大作下起了雪,有人说我是不祥之人,不过我爹娘疼爱,不理会那些言语。但後来家道中落,爹娘也因病去世了,邻里的人说是由我而起,渐渐疏离不再来往。我因天生不足,是个药罐子,後来也没钱吃药了,但也不想死,索性就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去了林子里边投奔了个老樵夫,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