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叔我没忘,”年听雨道:“但这是我们唯一能用的兵。”
颜左不得不承认年听雨说的是事实,禁军和长缨骑调不来,年战西这支叛逃的队伍确实是唯一能用的兵了。
可年战西对年听雨有杀意,之前也和卫离假扮的苏海成有往来,谁也无法保证他和华容昭有没有勾结。
来北境的路上,年战西从年听雨口中得知了盛京城现在的局势,也知道华容昭和夷狄人有所勾结,所以他明白颜左在担心什么。
年战西侧着身道:“我手里的人你们爱用不用,反正打夷狄人的时候不许拦着我就行。”
“不拦着你?”颜左冷哼:“你不是华容昭派来的奸细我就谢天谢地了。”
年战西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要是华容昭派来的奸细,北境的城门昨晚就破开了,你们都得死在夷狄人的马蹄下。”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颜左皱了一下眉:“别在这跟我打哑迷,我没空猜。”
年战西朝年听雨抬了抬下巴:“自己问他去,别问我。”
对上两人疑惑的视线,年听雨道:“我昨晚带着火弹进城的时候,华容昭的人正在悄悄向你们靠近,准备和夷狄人一起动手夹击你们,是叔叔带人将他们给拦了下来,并助我把火弹送进城的。”
颜左狐疑的看向年战西:“你能这么好心?”
“当然没有。”年战西道:“我不过是不想夷狄人入主长原,去奴役我的妻儿罢了,等把夷狄人打走,我还是会想办法吞并你。”
颜左算是看出来了,年战西并没有太多的坏心,满脑子只有统一年家军,做任何事都以此为出发点。
“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固执。”颜左道:“为了得到我和我手底下人的认可,真是不留余力啊。”
年战西瞪向颜左:“我不需要你的认可,我只想吞并你们!”
无视年战西的反驳,颜左道:“年战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认可你吗。”
“……”
沉吟片刻,年战西问:“为什么?”
颜左走到年战西面前,戳了戳他的心窝子:“因为你的心胸太过狭隘,容不得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要是我当年没有将公子带来边关扶养,他到底能不能长大。”
毫无疑问,如果当年颜左没有将年听雨带去边关,年听雨绝无半点长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