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苏海成和年战西的踪迹都找到了,可是一死一跑,就算他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操!”
赢夙不爽的骂了一声。
不过有了这遭劫狱,苏海成和年战西的罪名算是不查而实了,如果他们不心虚,手下的副将何至于带人劫狱。
只是赢夙想不通苏海成为什么会死。
孟迁为何要杀他?
赢夙对自己的能力有几斤几两有充分的认识,叫他想一些简单的事还好,可来想这些抓不到头尾的事,他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所以这事只能等年听雨和蔺阡忍回来再商量。
想着,赢夙抬头看向了半悬在天际的残月,从时间来看,连钰应该已经快要赶到寒山寺了。
……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泠泠月光透过林荫树梢洒在石阶上。
连钰不敢耽误时间,踩着极快的脚步往山顶的寒山寺赶。
按理说,佛门重地理应让人心安才是,可他越靠近山顶,这心神就越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了,太安静了,山脚下太安静了,竟然连一个守着的禁军都没有!
由于寒山寺大小有限,所以每年只带一部分侍卫上山,剩下的则守在山脚下待命。
倘若他是白天来上香的香客,那么守在山下的人断然不会阻拦他,可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山实属可疑,必然会遭遇阻拦才是。
可他上山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别说阻拦了,他连一个禁军的侍卫都没看见!
连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距离寺庙大概还有十几个台阶之时,他清晰的听见了寺庙里传出来的声音。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冷兵相接的声音!
遭了!
年听雨他们也遇刺了!
刚刚有了这个猜测,寒山寺大门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撞开了,一个身穿普通百姓衣衫的男人被踹了出来。
那人失去了平衡,在石阶上翻滚起来,完全停不下来。
石阶有三千多,从头滚到尾,此人必死无疑。
连钰抬头向上看去,只看见蔺阡忍提着剑的背影,下一瞬他就淹没在了乱糟糟的人群中。
蔺阡忍忙着和禁军一起对付刺客,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而坐在许愿池中间的那个鲤鱼头上的年听雨注意到了他。
虽然看不见年听雨脸上的表情,但连钰相信年听雨的脸上一定有错愕之色,不然他何至于瞬间起身,用脚尖轻踏池中的荷叶就朝他掠过来了呢。
站定,年听雨问:“连钰公子不是该守在皇祖母身边吗,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