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昭上位的手段虽然令人诟病,可她到底是宫中辈分最大的人,骂了她别说割舌头了,就算她想要了苏海成的命都不是问题。
眼下,更是有人不禁怀疑,华荣昭刚刚那番冲话是故意说出来的,目的就是逼的苏海成最终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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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站回华荣昭身边后,年听雨的视线在他和华荣昭身上流转,只觉这皇宫中的人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刚刚连钰动手的时候,华荣昭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底甚至凝聚起冰霜之色,仿佛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苏海成被拖走,华荣昭的神色略微松了下来,转头看向床上沉睡的人。
看了一会儿,她来回扫视着堂下的大臣,最终将视线转回年听雨身上。
年听雨本以为华荣昭会问他“栽赃陷害”的事,没曾想华荣昭只问了他为何不同意太医令喂“护心丹”的事。
不过想来也是,华荣昭刚刚虽然出于某些私心护了他,但到底还是护了,应该是相信他的。
年听雨定了定心神,道:“回皇祖母,护心丹虽然可以护住心脉,但太医令等人没有诊出皇帝中了什么毒,孙儿怕贸然喂了护心丹,会药性相冲。”
“不可能!”太医令激动道:“老祖宗,护心丹是老臣费劲心血研究出来的药,几乎规避所有药性相冲的可能,若是在不给皇帝服下,怕是生死难料啊!”
华荣昭看了年听雨一眼:“你觉得呢。”
“护心丹是太医令的心血不假,在外面也能卖到千金一颗。”年听雨道:“但是太医令也说了,是几乎可以避免,而不是绝对避免,所以今日就算皇祖母您要把孙儿拉出去砍了,这护心丹孙儿也绝对不会让人给皇帝喂下去的!”
闻言,太医令一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华荣昭身上:“老祖宗——”
华荣昭抬手打断了他:“好了,高太医,这回就听你们君上的吧。”
太医令焦急开口:“可是——”
“高敬啊,你要是能诊出这是什么毒,哀家必站在你这边。但今日你连同整个太医院都没诊出皇帝中了什么毒,还要去宫外请人,你叫哀家如何站在你这边呢。”
华荣昭揉起了眉心。
“今日哀家不追究太医院的失职,你高敬就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
说着,华荣昭用余光扫了太医令一眼,声音陡然拔高。
“还是说你高敬和苏海成抱了同样的贼心,巴不得皇帝早点去死,置我大乾于水火之中。”
这顶帽子高敬戴不起,也不敢戴,他跪的五体投地,颤抖着声音道:“微臣不敢,望老祖宗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