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劲儿可大了
明倚一直在等于寒轩口中所说的“怪人”,可是那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烛火摇曳着,隔壁有人低低诵读诗书。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眼望屋顶,百无聊赖地翘起脚,晃来晃去的。
正被隔壁书生口中的“之乎者也”弄得笑出声来,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淡青衣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见了躺在床上明倚也是一楞,但随后很快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径直取了书,走到桌边坐下,借着烛光埋头看起来,只留给明倚一个侧影。
明倚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他。
这人面貌普通,顶多算是清秀,并不见任何出彩的地方。而单就性子来说,看来是个闷葫芦,不怎么爱说话啊。怪人?唔,倒是挺怪的,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王子呢?
眸光微微一闪,明倚坐起来,笑眯眯凑到他跟前,故意搭话道,“在下顾月奇,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翻了一页书,道,“……李文墨。”
明倚坐下来,笑道,“日后我们便是同窗了,若是月奇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还望李兄多多包涵。”
李文墨点点头,也不多说。
“……”明倚自讨了没趣,只好重新躺回床上,睁大着眼看着李文墨,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李文墨坐立难安的皱眉回看了明倚一眼。
明倚眨了眨眼,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文墨尴尬地咳嗽一声,侧坐得更开,以背影示人。
……一个时辰后。
李文墨终于站起来,面对明倚淡淡说道,“顾兄弟可不可以不要再看着在下了?”
“啊……”明倚恍然,哦了一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睡不着,比较无聊。好了,我现在就睡。”说着,他翻了个身,对着墙壁紧闭上双眼。
身后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是那人又重新坐了下来。那万分气闷又不好发作的模样让明倚觉得好笑极了。
有趣!太有趣了!
当明弦忍不住第十次打开窗户,眺望对门的时候,蓝睢不禁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他走边,低声劝道,“公子爷,夜深了,歇了吧。明日我再去劝劝小公子,让他搬来与你同住……”
明弦怜惜地摸摸他的脸,蹙眉低叹道,“你这样体贴入微,他将你送到我身边,着实是委屈了你。”
蓝睢微微晃神,随后轻轻一笑,道,“能伺候公子爷,是蓝睢的福气,不能算是委屈。”
明弦看着对门的烛火兀地熄灭,悠然叹道,“他若能及上你一分,懂我的心思,那该多好……”
翌日一早,蓝睢醒来的时候,明弦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洗漱好,穿好衣服,打理好一切拿了书刚关了房门,转过身来,一股凌厉的剑气迎面扑来。
他吓得脸色一白,手上拿的书“啪”地一下掉落在地。
剑尖轻触他脆弱的脖颈,尽管没有刺进去,那股冷意却浸入骨髓。他僵硬着身体无法动弹。
明倚冷笑一声,将剑收了回来,慢悠悠道,“对不起,我正在练剑。刀剑无眼,我也不是故意的。”
蓝睢一下子虚脱地往后退了两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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