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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木难(3)(1 / 1)

「那一年,我父亲出任徐州刺史,带全家北上徐州。那时我本要出嫁,可是由于父母舍不得我一个人在建康,便也把我带到徐州。然后在徐州初的三个月相安无事……后面、后面发生了叛乱,直到城被兵变的叛军占据,我们才意识到危险。」她说到这泪就肆流。

婉凝整顿下心情继续说:「我父亲被叛军杀害。那时我母亲匆匆带我离家,可是刚出城门,我们就被叛军俘获,当时……叛军杀掉我的家人,留下供他们奸淫的女人……我……我……」婉凝忍着往事的悲痛,「叛军……把我轮奸了……二十个,三十个?我不记得了。」她大哭着,哭了不知多久。

元琰只说:坚强点,别哭,努力把痛苦都抖搂掉。并用身体暖她。

良久,婉凝带着哭腔,哭不出来,才说:「后边魏军趁机南下,把我劫掠到北方,我被周将军奴役为婢,他拿我泄欲并对我动辄打骂。我好不容易到行宫伺候周嫔,她还死了,胡太后临朝的时候周英又把我抢回来,不过很快他就在六镇兵败而死,家族获罪,我再度充入宫廷为奴。如今,我现在又要因为皇帝的喜欢,被人送到皇帝的床上。这就是我宋婉凝的三年。」

她是对绝望已经麻木的落难千金。

「你很坚强,真的。」元琰深为自己当日的掠夺而后悔。他的罪孽,擢发难数。他由衷忏悔道:「婉婉,对不起。我亦是伤害你的人。」他还跪在她面前说:「你若痛苦就请向我倾诉,向我发泄,我会陪你直到你好为止。」

婉凝容颜玉曜,我见犹怜,眸光一烁,「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说出来还好受些。我会如你所言努力从噩梦中走出来。」

元琰抱紧她,他现在除了给她温暖以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拥抱是迟来很多年的安慰,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尽管元琰不可能看见她的笑。

「婉婉,我会帮你走出来,你一定不要逃避。」

她点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琰,我饿了。我想吃加鸡蛋的汤饼。」醒来又是哭又是说话,她饿得慌。

元琰笑道:「好,我叫人做,不,我要亲自下厨。」

「啊?大王你还会做饭?」

「是啊,难道看起来不像?」

「是不像。」

元琰做的水饮汤饼色香味俱全,婉凝起初还不信他厨艺,尝了尝对他大加赞赏。吃完之后,她沈思半刻,终于把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试了试,很合适,随即就摘了下来。

她月信的痛如约而至,痛苦地躺床休息,面色如纸,气息奄奄。

「婉婉,你怎么了?我叫医师来。」

她怎么好意思让医者看她那种病,「那个……不用。」

「月信痛?」

「啊你怎么知道?」

「床单。」

血红的几块。婉凝看到床单的血迹脸红透,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元琰只说所有女人都有,何来羞耻。他找医师帮她诊脉开药,还说婉凝宫寒要细心疗养,丫鬟细心服侍,乃至于寝居连日被药香熏遍。

婉凝虽常做噩梦,但渐渐好转,甚至会反抗梦裏的人。有元琰相伴正是慰藉。她的心,冰雪初融。

等她月信过,已是三月十六。明眼可见,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吻就是最好的证明,十五的朝会他本要「带病」去的,却因为跟她吻得忘乎所以,犹如天地间仅有他和她一样,结果导致耽搁时辰,于是乎继续装病。

他吻完即问:「婉婉,你还想学房中术吗?」

「嗯……」婉凝点点头,「不过我打算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进宫面圣。」

「啊?」见元顼?他表情一下子僵住。

她说:「我想求他放过我,就是办法嘛,对我很难受。」

「好啊。」求之不得。

他急不可耐地剥掉她的心衣,然后贴在她起伏的胸口说:「婉婉,我更想看你主动。就当復习功课。」

一瞬间婉凝不知所措,她浅浅在他唇间一点,他勾她再深一点,她缓缓进去跟他纠缠,吻技平平,胜在温柔,之前他被她咬的次数太多,得到温柔以待还是甘之如饴。

她品到茗香,「想不到你还喝酪奴。」

「索虏学学岛夷。」他照她所说少饮,就学她饮茶,味道倒是不比乳浆差。

婉凝在他胸口抚摸着,一点一点吻遍,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她想用吻丈量他的身躯。

元琰撩起她的乌发,嗅嗅她的发香,她亲得实在轻飘飘,令他颇为意外,樱唇的触碰恍如枝头飘落的花瓣掉在肩头,不经意间就落到他心坎,一片桃花惊动潭水。

婉凝依偎在他胸口,五指贴在他腹肌。她之前都没敢细看,原来他的胸膛那么坚实有力,想来是常年习武才会如此威猛又伟岸。她红着脸说:「你身材健硕,难怪剑术高超。」她慢条斯理地摸他的腹肌,男人爱孔武有力,女人亦爱。下到他腿根时,她明显犹豫了半晌。

他嗤笑道:「之前夜夜相伴,你都不敢看我,像是我要吃你似的。」手盖到她手,想诱导这只柔若无骨的素手往他欲望之钥,他向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坚挺的巨物等她的宠幸。婉凝到底还是保持名门千金的矜持,飞快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握紧。

元琰拿出老夫子的派头,轻轻训道:「还怕?还怕为师就用看家本领罚你,要你重学。」他跟婉凝都是收着本性,婉凝亦尝过他狂悖操弄的痛感,所以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听话。

就算婉凝经常看到他的欲根,握起阳物来仍是尴尬得很,粗壮的一根棒槌在她手裏更沈,那跳动的青筋令她有些惧意,许是她的抚慰招惹他的欲火,阳根倏地矫若游龙在她的掌裏穿梭,腾云而起,惊得她急忙撇开。

元琰只好亲自把着她的手覆到上面,粗龙反反復復摩擦她的掌心,顶端小眼吐出清液,不一会儿手心润红。在这么个情况下,他安慰的话也变得下流,「婉婉,全是肉长的,不必怕,你掐它,它肯定也会疼。想想你之前报復我时掐得我生疼,那时候怎么不怕了?」

看到如此淫邪的一幕,她耳根嫣红,「那还不是你气人……」发红的手心被操蹭得仿佛要掉皮。手一缩,那物就跟着进,离不开似的。

「说到底你怕的只有人,人是肉长的,怕什么怕。」他又说:「想想最开始跟我势均力敌的样子,那时交欢是为风流快活,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你怎么反而束手束脚了?」要拉她堕落于情孽化成神女,还得从长计议。

元琰难免嘆息她木头美人,看来她这个绰号一时摘不掉。他向后一倾,婉凝被他顺势拉倒在他身上,正巧骑在他腰。婉凝的长发飘散在空,眸光多了几分灵动。他玉柱正蹭到她幽户,娇躯一震,霎时淫雨霏霏,她品到其中畅美,楚腰轻摆,没过那物,丝丝雨水顺流而下。

他在她身下倒是省劲,湿热的软肉和着春雨的微热痴缠他红肿的欲根,不禁凶狠乱捣。花唇被孟浪的突刺弄得花汁溅射,他亦闻得娇吟一声,心痒难耐。但他下狠心忍着抽动的欲望,全由婉凝在那主导,看她卸掉心防,抛下恐惧,只为满足欲火而动。贝肉吃了半截光景就略有抽搐,研磨着那金枪不倒的阳物,像灵蛇纠缠着藤木。她丢掉那些所谓礼义廉耻,骚心紧箍阳物,越动越快,快感越强烈。袅袅纤腰,荡悠悠的乳儿,无处不销魂,淫液流成瀑流。等了会儿她才力竭泄身,腰肢酥软,伏在他身上,清艷的容貌变得妩媚妖冶,笑生媚靥,明明累极却还用喘息勾着他,磨成红花的穴儿更恋恋不舍地吮他的那物。

「中下。」元琰吻他那累虚脱的情人。一摸她背仍是一把骨头,现下还是太瘦应当再丰满些那样抱着更舒服。

「啊?羞死,你还点评这个……」她下来躺到他身边,流连他的檀麝味。

「这个嘛,应当夸婉婉你终于上道了。」他急着要再来,婉凝全身软绵绵的懒得动,只环住他的手臂央求他缓缓。

元琰的玉柱尚屹立,空虚寂寞冷,暗暗盘算着她好了来场轰轰烈烈的欢爱。

他起来往玉炉裏丢了几颗香饵,燃了小会儿就有薄烟升起,秾艷香为男女暖情,这是他们第一次交合时两人杂糅一块的合欢香。

美人闭目养神,芙蓉衬托她肤色玉曜。

婉凝再睁开眼对上他隽逸的脸,被他黏得死紧。她闻到熟悉又暧昧的香味,玉面两片朝云。檀麝裏添了她日常所用的茉莉香、蔷薇香等,两人的体香交融成奇诡的暧昧,不寻常的春色浮在她的两靥。

元琰吻着她的朱砂痣,「婉婉,我一直很想问你,婉凝不是你的真名吧?」这两字起名毫无根据和联系,明显是凑字。

她一颤,「你怎么知道?」

「靠猜。」他追问:「那你真名叫什么?」

「若婉,但是我以后都不想用了。我本来想起安宁的宁,但看到永宁寺,觉得还是换成冰霜的凝为好。」她平淡地解释道。

「挺好。我还想问你,你意中人是什么人?」

婉凝脱口而出,「萧梁的宗室。」

她说完就被他强势地吻住,元魏的永安王嫉妒着他未曾谋面的萧梁宗室,更是想占据她所有的爱,这个吻宣示他才是她唯一的情人。「以后你的回答只有一个,魏国宗室元琰。」他轻笑她是木头美人,木木的,不知道他是希望她说他。

朱唇被他吻得发肿,却看着更媚红。婉凝呛得咳嗽,生气拍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的纯粹让元琰想呵护,「那当然。因为我才是你的意中人。萧郎也好,元顼也好,独有我会陪你。」

元琰起初也不知道爱,但当他看到她第一眼,命运的情丝就缠住他的心,他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发疯地想要她只在他身边。在她这裏,他甘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庸人,他必倾尽所有,钱物他都不在乎,她想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如果她愿意下嫁,他会毫不犹豫聘她为妃。

她在他瞳水裏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竟主动陷进那琥珀般的沼泽。她发觉自己沦陷,才缓缓说:「可我们只认识两旬,我对你还不甚了解。」

「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后会了解的。」

他心裏则不局限于良宵,而是早已谋划到和她共度一生,老来共聚天伦的悠悠岁月。

柔和的日光洒落帐内,女人面靥含羞,玉体毕露。暗香流动,浮光掠影间掀动红浪,凤凰比翼双飞。元琰目光灼灼,大手抚摸她的腰背,细腰翘臀比初见时更诱人,微冷匀称的肌肤因他的爱抚而温暖。他滑入那玉门点点,「你弄湿了我再进。」

他的无耻要求让婉凝惊得一叫,「我不要,我要你来。」她后半句带着讶异,又隐媚勾挑他行乐。

元琰看她又纯又媚,就是仍拘谨着放不开,就揶揄她几句:「你还是自己来,要是我弄疼你又得要被咬几回。」他还摸了把她丰满的美乳,调戏调戏,搞得婉凝忍不住扭着他胳膊求爱。

「琰,欲迎还拒的招数就不要使了。」见他不为所动,婉凝把手放他心口,极尽谄媚,「现在我不怕疼,你要多少回我都从你,琰你快点。」百媚千娇,自是无限风情。她柔婉的声音酥到他心都化了。

「好好好。」元琰双眼裏情意深沈,沈醉于木头美人的献媚,又忍不住戏谑道:「我跟你夜夜尽欢,亦夜夜不尽欢。无非是怕你疼怕你哭,才收着弄。加上你又不易动情,不湿就强入,我不得被你打死。」

婉凝没时间娇羞,赤裸的腿心就被阳物抵进,同时胸前娇蕊还被他揉按,舒爽感遍身,她叫嚷了声,扭动的腰肢却是万分撩人。被他操弄过的贝肉半开半闭,磨蹭一点,清亮舒润的淫水丝就粘连着他的玉茎,游丝在他来回拨弄间无形中牵连着他们,本是淫污的东西,却宛若万千情丝。

元琰只进了半截光景,穴内已经湿淋淋等他进,遂越入越深。「婉婉睁开眼,看看我们怎么交欢的。」他点点她的眉心。

婉凝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炙热粗硬的性器插在她的户裏,像是捣春药似的把她捣弄成一滩春泥。徐徐抽动的阳物把她烤热,抽插一下又一下,交合的淫水声越来越明显。他素来进得浅,喜欢弄到她春水汹涌不绝时再一插到底狂放来个几百下,但这回婉凝主动求他,更得寸进尺,狠狠顶弄她的花心,顶端的肉棱更是肆无忌惮刮磨她的内壁,欢愉高峰让她把欲根没得更深。

婉凝被快感冲昏,断气似的说:「你弄得我好舒服,琰,再深点……再快点……」她的长发沾水之后富有光泽,两靥汗珠滴落,美人已似沾了白露的花。

元琰帮她拭汗,边肏边说:「婉婉现在的样子甚美,我们换个花样。」

他从拔出插在湿漉漉小洞的阳根,裏面存的水马上漫到铺在绣榻的绢子,把上边的忍冬花纹都打湿了。那么小的一个洞硬生生被他撑成淫艷的红,许是他跟婉凝做得多了,小洞熟悉他的根,她才渐渐不怕疼,要是换成那第一次他得被她捶个千万遍。阳物抽出,一股难言的空虚蔓延在婉凝全身,她夹着腿以维持他进入的感觉。

「婉婉可想继续我们初次未完之事?」

「什么事?」婉凝不知道他所指。

紧接着,元琰起身,并把她抱起来,「自是像我们初次那般,我们可要把未尽之事做完。」他单手就把她抱稳,凶戾蛮横地肏到宫口,另只手还不安分地挑她飞颤的酥胸。她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盘在他腰上,越来越放肆的狠插让她有无限涌来的下坠感,索性托她臀的手力量十足。

她的头发都因他狂操而乱飞舞,「我经不住了……你慢些……」

「这就不够了?」他在她臀肉一拍,立即停下,空插在她的玉户,呼吸之间的微动磨着她那敏感的蕊心,婉凝颤抖着,果然如他设想般哀求、讨好他。他哂笑道:「婉婉又嫌快又嫌慢,到底要哪般?」

被他轻松拿捏,婉凝支支吾吾道:「我、我……」

快慢已由不得她做主,他亲了亲她心口的红痣,一时间表情因狂热的情欲而狰狞,暴虐地深穿她的肌体,使得婉凝下身有种撕裂感,感觉媚肉已被他撑裂。他听到她低沈地喊着疼,却已在她的孽海中遨游得忘乎所以,胯下的胀感更攀上了欲望的顶峰。无数的撞击让婉凝已品不出那是快感还是痛感,亦卡在丢了的边缘。

他把她放到西域织锦地毯上,此时婉凝的眼眶沾着被他操疼的泪水,她眼神略空洞,直勾勾看着他。元琰胀大几分的欲根呈紫色,更是可怖,他还是忍着射精的体感,为她擦掉泪珠子,她才缓过来有点不知所措。等她回神,他才把她抱在腿上。

「婉婉,我要你看着我对你的爱意。」元琰再度凶狠地杀到她的宫口,猛烈的撞击感让她急速喘息,在漩涡中流出奔流不息的春水,婉凝沈湎在这疯狂中,亲眼看着那肉柱突然一僵,随即感到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她宫内,漫长的浇灌为的是全灌进子宫裏。她浑身酸得厉害,头埋在他的怀裏,长发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不知多久,性器才从她体内抽出,淫水被阳精染成了乳白,秾花滴露,淫靡艷冶。室内萦绕的合欢香浓了几分。

良久,她才有力气开口说:「琰,你快弄死我了,我真的好累。」

元琰看她肌肤被他弄出的红痕,心生怜惜,「婉婉,对不住,我弄你太狠了。」她的额头只贴在他的面庞,一言不发,搞得元琰更内疚。

又沈默许久,婉凝才说:「琰,以后我们都这么做吧,我从来没感到这样的疯狂。」元琰都忘记答应,忙不叠和她深吻。

洗凈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婉凝才要化妆打扮,元琰此时已经陷在跟她的情爱裏,舍不得她亲自动手,全由他为她弄好。婉凝开珠宝匣子拿出那条珊瑚项链,交由元琰帮她戴好,菱花镜裏倒映出一对有情人,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元琰托着她的下颌,「婉婉,让我尝尝你的口脂。」他忍不住要和她接吻,感觉无论怎么吻都意犹未尽,永远吻不够。

「不要,你都要那么多回了,我的口脂都快被你吃没了。倒是你装病不上朝,都官尚书可是不想做了?」婉凝搂着他脖子劝他收心。

「是该如此。但是见胡老妪实在恶心,看她一眼我都觉得反胃。」元琰想到胡太后他就十分晦气。

婉凝头开始疼,「太后……」是啊,他是太后的情夫。而她是他的恋人?情人?倒不如说是供他春风一度的娼妇。华贵之物他随手便给,天下美女更是唾手可得。她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情妇,现在的生活全靠他的一时欢喜而支撑。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始乱终弃后的样子,胸口疼得剧烈起伏,捂住心口竟倒在元琰怀中。

元琰被她吓得脸色大变,「婉婉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跟太后……」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要管太后老妖婆,我只爱你婉婉,我要娶你为妻。」他这回什么都顾不上向她求婚,不再让她多心胡想,担忧自己未来人生种种,以后他是她永远的依靠。如果要解释他就只给一个字——爱。

她孱弱地看着他,蔫蔫地问:「你在说气话?」他简直疯了,刚成情人就要成夫君,不知道他脑子裏在想什么。

「不管太后还是皇帝如何阻拦,我都会娶你当我的王妃,宋婉凝,我们情投意合,缔结婚姻,共度百年。」他握着她的双手,美人神情惘然。他没准备求婚的情话,只简练地说着他的想法。他现在一点没有色迷心窍的轻浮,反而像婉凝最开始见到他时端雅风度。

她怔了怔说:「琰,你太冲动了。」好像她刚有一点萌动,就被他示爱、求婚,她只觉得自己有些迷惘。

「不是冲动是情动。婉婉你愿意吗?」

「我……」

他们才只见面几十天,他说他爱她,从当她房中术先生到要做她的意中人,莫名嫉妒她过去喜欢的人,会关照她,给她做汤面,帮她上妆,几乎无微不至,而她做了什么?她好像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没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尤其是她还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换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人当妻室。

「我不能……」

「跟我那么久你还怕?你是怕我抛弃你?怕我在乎你的过去?怕我移情别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娶你就是给你个家,免得你胡思乱想。婉婉你记住,你跟我的相似註定我们会相爱。」如果点穴能点醒木头美人,他肯定早就那么做了。元琰已经阐明自己的目的,把她想到的事全顾到了,要是她再答不出来只好强娶了。

她被他的话打动,「琰,不,是良人。」她的红唇印在他唇上,口脂被他尽数吃掉。

元琰脱掉随身携带的红宝石戒指戴在她中指正合适,没准备合婚的玉镯实在是匆忙之下他的疏忽,等来日他挑到合适的再送给她。

现在他只抱婉凝去歇息,两人抱作一团,睡到第二天才起。

正是:

春风结同心,春宵得良时。

夜梦芙蓉裏,佳期共此生。

水饮汤饼是一种类似细面条的面食。

酪奴是北方对茶的蔑称,说茶是乳酪的奴。

索虏是南对北的蔑称,岛夷是北对南的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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