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直到眼皮累的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沉沉睡去。一觉腥来,发觉屋子里竟还是蒙蒙胧胧地,难道天还没亮?我掀开被子,转身就跳了下去,底下软绵绵的,踏上去非常舒服,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是个屋内屋,几十米的距离才走到门口,当门“吱呀”一声被我打开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我忙伸手挡住。
“郡主,您怎么出来了?”
“奴才(婢)该死!”
等我缓过劲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门口齐唰唰地跪了一地的人。
我一脸迷惑“你们一个个地都跪着做什么?”
“奴婢该死,竟然连郡主何时醒地都不知道!”说话间,那丫头开始伏地磕头,身后的其他宫人也跟着学了起来。我忙弯腰欲将最近地一个给扶起来,没想到她竟然躲的飞快“郡主饶命!”
我看上去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吗?“都起来,本就是我自己没叫你们,哪是你们的错?”
那些人抬头左右望了望,仍是没人敢起身。
我在人群中随意搜索了一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是眼熟的,看来禹翔昨天连夜把人给换了,难怪这些人一个个见了我都跟见了阎罗王似的小心翼翼,我恩恩两声“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跪着,谁给我弄吃的?”
这话果然比较管用,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立马慌张地起身“奴才(婢)这就去传膳!”
我挥了挥手“一两个人去就够了,其他的人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
“奴才们是专门伺候小姐的!”一个模样清瘦的小太监躬身回道。
我再次扫了眼围在门口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这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可是为什么却没有青青的影子?很快,就有宫人端了洗漱用具过来,我径自从他们手里夺过布巾擦脸,又是一屋子的跪地求饶声,这是怎么了,我又哪儿招到他们了?再这么跪下去我还真非折寿不可!
我把手里的布巾往脸盆里一扔“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求什么饶呀?”
好一会,才有一个丫头脆生生地答道:“郡主不要奴婢们伺候,定是奴婢们哪做的不好”
原来是这样!这些人也真是会瞎想!“不是你们做的不好,是我自己不习惯让别人伺候,要是连个洗脸漱口都要假他人之手,那我看我这双手双脚都该退化了!这点,青青是最清楚的了!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青青在哪?就是我的那个贴身丫头。”我已经将目光在人群中又搜索了一遍,奇怪了,这丫头到底躲哪去了,平日里只要我屋里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第一个跑进来的,可从昨儿个走起我就再没见过她。
“回郡主话,奴婢不知道。”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宫女率先回话,其余众人也一致跟着摇头。
算了,我问他们做什么,人家又没义务替我看人,回头问问禹翔不就知道了,兴许青青是怕家人担心,回去报平安了呢!一低头却发现大伙依旧跪着,我故作生气状:“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个动不动就喜欢杀人的魔头?”
“不,不是”这回回答的倒是比较痛快。
“既然不是,那你们动不动就下跪求饶的是什么意思?”
“这”
我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挥手道:“都起来吧,以后别这样了,我看着就不舒服,大伙都是人,何必搞什么三六九等?”
“这”众人左右相互望了望,才断断续续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