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这句话的是急诊室灯的暗掉,su的脑子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想。
冀煦最后和自己说的话是不要再和他去石壁,那家伙该不是已经决定要和自己拜拜了吧?
心脏骤然一紧,su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医生:“里面那家伙没事?”
他的样子太可怕,像是要撕破人喉咙的野兽,似乎只要医生说个不是,他就当场把人捏死。
“没大碍,休息一段时间醒来就好了。”
su放下心来。
绕过医生往推出来的病床靠过去,但是……
但是病床上的人是冀庭!
su一愣,扭头瞅见吴子建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要恼羞成怒。还好,紧接着冀庭出来的就是冀煦。头上缝了针缠着纱布,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是脑震荡,比刚刚那位的情况要好些。”
su真正安心了。
跟着车陪到病房,一路抓着冀煦的手不肯松开。
虽然现在su的心情极为复杂,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自己都迷惑现在的心情。
但有一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他没说玩完,冀煦就不能和他玩完。
他们互相约定过,一辈子之后再说一辈子。
“冀哥,你答应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反悔的,是吧?”
冀煦听不到su心底的声音,不能给他任何回应,他只是沉睡着。
江二和李轩也陪着进了病房,见着su的模样江二想说点儿什么却被李轩按住了肩膀。两人走到外面,李轩问江二是不是心里膈应。
江二一愣,皱着眉诚实回答:“能不膈应吗?一个是我弟,一个是……”江二说不出口,只道:“他两不合适。”
“的确挺不合适的。可江二,三儿这次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是认真的。”李轩一笑:“你以前为他换女朋友太勤快担心,为他的花花作派担心,现在他定下来,你也安心吧。”
“可那个是冀少。”
“冀少也好,别人也好。他认准了就不撒手。每个人面对感情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你别强迫他。”就像,我从来不强迫你。
后面的这句话李轩不能说,一旦说出口他前面三十年所做的事就完全丧失了意义。
每个人处理感情有不同的方式,有的穷追猛打咬住不撒手。而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先人后己。他自认不是那样无私的人,但是面对特定的人,他会把他放在第一位。
李轩看向江二的眼神柔的能化出水来。听见对方略有愧疚的说“对不起,揍了你。可你怎么不解释呢”,他笑而不语,拖着人回去。
走之前看了看冀煦的病房,不安的紧抿嘴唇。
听到两人走远的声音,su心里的诸多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一件。
他哥总算是把这事给搁置了。
su拉着冀煦的手,亲吻他的手背,心里默默念上许许多多的话。
现在的su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
可他好像习惯了等待似的,并不觉得厌烦。
一个整夜,su都没有睡,他盯着冀煦的脸,几乎一眨不眨。
到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来,李轩带着早饭来看他,他才恍然清醒。
心力交瘁的一夜让su变得狼狈不堪。杂乱的头发,带血的衣衫,还有那如同雨后春笋般极速冒出来的胡须,每一样都让他形态萎靡。
李轩把保温杯放在桌上,“你最好去清洗一下,我可不觉得像冀少那种性子能忍受这样的你。”
su眨眨眼,的确,冀煦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