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亭心情倒是不错,笑着呲了他一句。
“我啊,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主人翁的自由意志。哎,我说,你丫到手了?不能吧,我看小可爱走的时候挺伤心的啊。仔细想想,小可爱那样吧,还挺招人疼的。”
“钟子期。”徐展亭顿了顿,“他可爱,只能我说。”
“哟,刚才让我小点声,不会是人就在你身边吧。这大半夜的,够刺激的啊。”
“嗯。”徐展亭轻声应了句。
“我说,被资本主义腐蚀了两年的小可爱,比之前那个更招人疼了吧。”
“那是当然,比两年前你见过那个好多了。”徐展亭想了想这两个月赵齐乖巧又温顺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炫耀了一句。
“可劲儿嘚瑟吧你就,你丫美滋滋的过二人生活,留老子在这跟你这傻秘书大眼瞪小眼。”
“他叫孟林。”
“靠,又他妈姓孟,老子跟姓孟的八字犯冲,你丫麻溜儿地赶紧回来。”
“不跟你说了,拜。”徐展亭望见卧室里亮起的灯,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怎么醒了?”他看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睡眼惺忪,还迷糊着揉着眼睛的赵齐,轻声问。
“上厕所。”赵齐声音含糊的应了声。
徐展亭看到他走进卫生间,才把刚才下意识藏在背后的烟摁灭,丢进垃圾桶里。深夜的风有些凉,但并不寒冷,吹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抓起来的头发,额前几缕碎发偶尔被吹到眼睛上,他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想,若是坦率相爱的正常情侣,这时候自己应该迫不及待地挤进卫生间里对他做些流氓又情趣的事吧。
“你不睡么?”赵齐走出来,拽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仰着头问。
“有点闷,出来透透风。”徐展亭脱下外套披到他身上,露出温柔又蛊惑的表情,轻声说:“公司有点事,你知道,虽然有各部门的主管看着,但我总不能长期在国外呆着。”
那你,是要走了么?赵齐仰着头,眼神认真的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徐展亭看着他像无缘无故被拍了头的小狗一样无辜的湿润的眼睛,笑着说:“我可以在这陪你。”
骗子。
刚刚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说月底回国么?
不是国内早就有一个比我好的多又可爱的不行的秘书么?
那个叫孟林什么的,有他了你还来伦敦找我干什么?
比较一下还是他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国了对么?
怪不得这两个月这么柏拉图,从来不提上床的事,还以为你有多懊悔多自责才这么小心翼翼,结果是心里早就换人了,为别人守身如玉呢。
呵呵,怪不得。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