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气说得尽是嫌弃,可声音又是轻轻的,像是怕隔壁的瑞小妹听见。温文抬头仔细一望,又望到了许汉白眼睛里去,搔得温文心里痒痒的。
“你能别老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吗?你可以去感受一下大自然,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温文由衷建议着。
许汉白凑到温文耳边,声线沉沉而语气暧昧:“一天24小时,我只想花十个小时弹琴,十四个小时看着你。”
温文开始后悔走进了这个琴房。
热热麻麻的气息喷在温文脖子上,温文把头后仰,却也离不了太远,他近距离看着许汉白年轻清俊的眉眼,脸不红心不跳:“哦,那你不上厕所吗?”
......这个时候问“你不睡觉吗”都好些,为什么要问“你不上厕所”?
许汉白顿了顿道:“我说真的。”
“......年轻人这么专注谈恋爱,是会被同龄人和长辈耻笑没出息没志向的。”温文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又开始抵在许汉白胸前。
许汉白的目光从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移到了此人脸上,“中年人专注于颓废都能被原谅,为什么年轻人专注谈恋爱不能被原谅?同龄人和长辈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说谁是中年人?”许汉白越来越靠近,温文憋紧了呼吸,听到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脑子有些混沌,后悔已经不能说明和解决任何事了。
“你说谁是年轻人?”许汉白深深地看到了温文眼睛里,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说出来的,沙哑而轻声。
他慢慢低下头,像是蝴蝶收敛了翅膀,怕动作太大会惊扰了花瓣上的露珠。
也许是动作太轻太慢,也许是琴音才停下的许汉白把攻击力掩藏得很好,也许这次是自己不知何种驱动下主动而来,或者是话题和气氛急转得过□□速——温文甚至没有来得及像以前那样害怕而回避地闭着眼睛。
这双平日里冷淡而少有波澜的眼睛,在向自己索求亲密的时候,紧紧地压抑着渴求和炽热,就和普通人想要深吻爱人一样,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和热烈。好似一潭深水,深不见底,唯有他紧紧注视着的、近在咫尺的自己能一眼望穿。
“哥——”
两人同时一僵,温文忽然把脸别开,许汉白往后退了一些,轻咳了一声,接着温文的手很容易便从自己手中挣脱了。
瑞小妹在对面卧室砰砰敲门,“我的游戏你放到哪个盘了?我怎么找不见啊!”
温文偏过头,许汉白正好清楚地看到他从脸颊红到了脖子。
“我在这里,等一下帮你找!”温文大喊。
“......哦,不急不急。”瑞小妹装模作样的口气,明摆着告诉你自己机灵着,什么都明白了。
许汉白看温文脸上的酡红好像是更红了。
触及那片难得酡红的一瞬间,许汉白却把目光艰难地移开了,像是要让自己心平静一点。
“......天啊我觉得我要被汉文党追杀了,走为上......走为上......”
瑞小妹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到琴房内。
“......我觉得你这个地方既然是琴房,隔音效果应该要更好一些。”温文站起了身子,把衣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