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白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综艺或是歌曲制作一单接着一单,据说有时候两天内还在三个城市之间奔波。
有好几次,温文就在辅导室内,一抬眼,就看到门外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淡淡地往这边看了几秒。
对上自己的目光后,许汉白微微一颔首,便走了。
“看什么?”辅导温文的陈老师下意识也往温文所出神的门那边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看我下班回家的道路。”温文解释。
“......”
陈老师是一位退休的电视台主持人,和锋娱的一些领导交好,退休了也不愿意闲着,每天没事就往公司跑,找点事做。
所以温文觉得彼此代沟太严重。毕竟他的梦想就是老了以后在家吃着零食吃到牙掉光,躺到入棺材。
“......为什么你还对着门口也能流口水?”陈老师不解。
既然陈老师这么不耻下问,温文也只能解释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蜜汁烧鸡翅、酱猪蹄、黑椒牛柳、烤鸭、奶茶甜品在向我打招呼。”
“......”陈老师一把年纪了,生气起来吹胡子瞪眼的,“你这基础都差到什么样了,脑子里还装着吃的,快把脑容量空出来学点东西!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活你以为我想做吗?多大了,还和小学生一样得撵着逼着,我孙子十岁都比你自觉。”
陈老师越说越痛心疾首,毕竟老人都有一种“普天之下皆我孙”的通性。
温文哦了一声:“我相信我孙子十岁的时候也很自觉。”
“......”
陈老师把书放到一边,取下眼镜往桌上一扔,一副老教授要罢课的模样,但一双老眼却盯着温文,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忽然绽开了:“你呀你个年轻人,不适合做主播,更不适合来这种娱乐公司......现在的公司,可没以前那样能学到东西喽!”
“唉,其实我梦想是被包养,就是躺着赚钱......也不知道哪里的学校能学到这样的技巧,这个世界多元化发展还是不够成熟。”温文唉声叹气,忧国忧民。
陈老师一把年纪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已经不行了,所以他很肯定温文是在开玩笑。
脸一皱,又骂道:“......说得那么这么难听!你啊主播的能力还是可以养家糊口的,也没差到那个地步。不过要想成为主播明星......这就有点太远了。”
陈老师想了想,又啰啰嗦嗦,心里还怀着老年人的仁慈,想着鼓励后辈:“其实我听过你的节目,这段时间进步还是很大的。”
“哦,这个呀......”温文神秘道,“其实是有高人指点。”
陈老师也配合地低声下来,问道:“什么高人?”
“一个十八岁的艺大播音专业学生,特别高,大概有一米九。”
“......”十八岁的学生?陈老师满脸褶子皱成了惊讶的表情,却又噎了半天。
久了,又开始生气,“什么十八岁的学生,你都走进社会多少年了,还要一个没有经验的大学生教,羞不羞!哪个公司签你,脸都得丢光了......”
老人家哼哧哼哧,最喜欢把面子尊严挂在嘴边。可说着说着,狐疑地看了温文两眼,声音又小下来,似乎在琢磨什么。
面子和尊严这种东西,已经被温文堆砌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厚脸皮,此时他脸上惊讶和无辜的神色看得人牙痒痒:“他不是女生,也不是钟玄义,我为什么要害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