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听的此话起了兴致,“是吗?那太子觉得怎样才能解决其根本?”
恒睿恭敬道,“檩南实乃荒芜之地,依儿臣看,檩南遭灾必定不止这一次。此次重兵看护以赈灾,然可次次为了赈灾而把兵力集中到那里?”
“若长此以往,耗费的人力财力且不多说,檩南之地必然成为我元宁国一块顽疾。”
“檩南民风刁蛮,实乃未教化之过,若遣学识渊博之贤者于此地开设学堂,教化当地民众,传其礼义德行,必然于其民风大有裨益。”
元景帝哈哈大笑起来,“太子说的有理。”
“可是先温饱而后德行,太子又怎么保证檩南之地的百姓会乖乖的听习这些礼教呢?”
恒睿垂眸,接着道,“可以温饱诱之,以刑诫之。”
“赈灾之外,可设以规矩,习得十句圣人之言奖粮食一升。若言行符规,奖水粮者数。”
“若有抢米粮者,杖数十,更甚者,杖毙。”
“檩南之地百姓虽未受教,却甚易影响。虽其背记礼教之举皆因图粮之得惧刑之罚,却已心中谨记礼义德行,时日愈久,印记愈深。则行为举止会不自觉的依循礼法。”
“故曰之,潜移默化。”
众位大臣尽皆点头,元景帝的神色也渐渐的郑重起来。
“且幼儿之行最易教改,设以学堂命幼童每日前来,言传身教,时日不几则必有成效。”
恒睿说完,便立在原地等待元景帝的决定。
“好!”,元景帝抚掌大赞,“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太子所言甚是,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太子你来办。只是这派去这檩南之地的先生可需是一个品行高洁且善于教化之人,各位爱卿可有人选举荐?”
众位大臣低声议论了一番,站出一人,“臣等皆认为翰林院东浩扬东大人极为合适,但东大人贵为太子太傅,却不宜赴此檩南之行。故臣等举荐翰林院张幕张大人,张大人学富五车,应可不负此重任。”
元景帝沉吟片刻道,“东爱卿确实再合适不过,他的能力从太子这里就能看出来。只是太子确实还需要教导。张幕学识不错,年少有为,虽不及东爱卿却也是难得的人才,当此一任确实不错。”
恒睿躬身,“父皇,檩南之事乃国家大事,若此事可平,必可作为我元宁国一极优先例,对其他地方开展教化之事大有裨益。张大人虽是人才,却也多不及太傅之识。太傅教导儿臣良多,学识能力实乃卓绝之至,若太傅前去指点必可事半功倍。”
元景帝思考了片刻,觉得恒睿说的确有其道理,张幕虽可却不及东浩扬。他点了点头,道“东爱卿若能前去那自然是极好的,但太子你的学业可如何是好?”
恒睿恭敬的说道,“儿臣必然不会荒废学业,请父皇放心。”
“那既然如此,太子你就着手去办吧,兵力要加重一些,势必要护得东爱卿的周全,切不可有一丝闪失。同时,多差些人辅助东爱卿,争取让他们早日归来。”
“是,父皇!”,恒睿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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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儿,皇上怎么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听说檩南那里匪患十分之多,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东夫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担忧和惊恐。
老夫人用力的“呸”了一声,截住了东夫人的话头,“说什么混话呢!”
东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这着急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东浩扬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娘、祖母,没事的。我是跟着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