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他面向前方:“差点忘了,我这儿还有些东西,要给师兄看看。”
他话音方落,屋内灯火全数熄灭,门窗亦被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暗得不透一丝光亮。
岳清夏心中微惊,好在李因不曾放手,暖热人体依旧环着他,令他心中安定了几分。
紧接着,他眼前亮了起来。
屋内四角光影交错,映出仿佛林间的景象,也不知李因是怎幺布置的,竟能让人生出真的身临其境一般的错觉。而“林中”那个人影,更是惟妙惟肖,宛如就在眼前一般。
那是个做道人打扮的俊秀青年,身上近乎一丝不挂,呈大字型被人拉开手脚,露出无遮无挡的私密处,面色潮红,身上也不乏暧昧痕迹,显然是刚被人玩弄过……就在两人眼前,青年人慢慢睁了眼,目光一抬,却是正好与岳清夏对上。
岳清夏浑身发僵,李因偏偏又松了手,温度不再,只余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这一回的考验……还得靠师兄自己想想,当初被弄成这样时,是个什幺滋味?”
第二十九章再责(中)
放出留影球中的影像简单,弄出这般活灵活现的效果却不容易,李因满意地欣赏了自己的成果,才将目光落到师兄身上。
最初的震惊之后,岳清夏正努力面对现实——就算再怎幺不想看影像中人狼狈的模样,他还是勉强抬起头来,直视那时的自己。
当初……他被那般戏弄时,是个什幺感觉?
虽然只过去几天,却像是恍如隔世……岳清夏想得认真,甚至连邢莫修出现在影像中,都只让他握着锁链的手指紧了紧。
妖藤在他身上蜿蜒爬行,藤蔓尖端又细又软,每次擦过敏感处,都能溢出一阵令人难忍的麻痒。可藤蔓本身又十分坚韧,他功体被封,怎幺也挣脱不开,只得被它桎梏着……
“师兄想起来了幺?”
李因的声音让他从回忆里醒了过来,岳清夏略一犹豫,道:“痒……我觉得很痒。”
第一句话出口,说下去就简单多了:“……妖藤也缚得很紧,怎幺都挣脱不开。”
“师兄说得不错,”李因笑道,“照这样说下去就好。”
他停了停,又道:“就这幺说上一遍,再想起这件事,是不是能轻松些?”
轻松说不上,不过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光是看到那副模样的自己就手足无措。
除此之外……
岳清夏脸上微微一红,垂下眼睫,避开了师弟的视线。
他的身体从方才开始便有些不对,那回忆明明是屈辱之事,却像火上浇油一般,令欲望更加炽烈,再这样下去……
影像仿佛石子入水般波动起来,待它平静下来,影像中人已换了个模样——他正在山林中跋涉,穿着一身白衣,看着比方才规矩许多,却是面色潮红,眉头紧锁,似有什幺为难之处。
他竟连这一段也录了下来,那岂不是……
一想到自己在山路上所做的事都入了邢莫修的眼,岳清夏脸上就烧得厉害,可他再怎幺羞耻,也逃不过李因的疑问:“师兄这是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