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与谢野走了进来。

诶?阿狩你醒了你自己起身做什么?

她快速放下手中的医药品走到我面前,又将我从地上扶到了床上:你不再休息一下了吗?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只能坐在床上,我没有力气回复她的问话。

也许是医疗室并没有人能和她聊天的原因,在我面前她就打开了话匣子:每一个濒死的士兵被送到医疗室的时候,我就已经能预见他们的反应了。我可以救他们,可是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一定是吼叫。

重复着受伤时的场景,承受着受伤时的痛苦。在吼叫之后就是全身颤抖,那是他们的身体在努力遗忘和驱赶痛苦。等他们大脑清醒之后,就会看向我。说什么[天使]?什么[战争的希望]?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只有恐惧和埋怨。

与谢野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也不想让他们这么痛苦。可是明明两个月之前,我还只是一个点心铺的员工而已。

战争的胜利都是有代价的。我没有对日本的归属感,可是这一刻我觉得我应该用这个理由安慰她,也许这就是战争胜利需要付出的代价吧,你没有做错什么,也就没必要自责。

这是从上到下,包括森医生和全体士兵的,他们的选择。

与谢野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在这些低沉情绪消散之后,她才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话说阿狩,你每次来医疗室都是匆匆忙忙的,都不等身体缓一下就直接回到前线。

她叫我阿狩。原因是她觉得整个基地只有我和她勉强能称得上同龄人,而我总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此为与谢野原话)让她实在不想单纯的称呼我[风间],大概也许是她那可笑的怜悯心作祟(也是原话)。

不过无所谓,我并不是很在意称呼。虽然在她的要求之下,我也要从[与谢野君]改称呼为[晶子]。

因为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这次提前用双脚沾到地面,在试探着没有过于强烈的幻痛之后,就稳稳的站到了地面上。

重要的事情?指的是打仗?

不,我找到了材料,做哨子的材料。说到这个我也很开心,开心就压过了身体的幻痛。

哨子?做那个干什么与谢野疑惑的嘟嘟哝哝,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送给森医生的是吧?我就知道你的脑子里除了森医生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嗯。我点点头,送给森医生的,礼物。

我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包括什么尺寸的孔、多长的哨身才能吹出好听的声音,包括如何打磨和抛光才能使哨子看起来更完美精致。我只是差材料而已,而这个材料如今也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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