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这种时候恐怕就要问关于韦琦更多的事情。
偏南瑜不是其他人。她问他,“你这一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让对方难以饶恕的事情,弄的现在人家要这样方方面面的入侵,甚至要取人性命这么严重。
汤怀瑾微微抬头,有些不想说。
但南瑜是谁,该强势的时候,她那个气场必然全开。
“你不说往后就别说了!”她就问他这一次。
他若是还想要瞒着她,那她就再也不问了。
汤怀瑾那么大个人,脸上竟然显出一丝丝的委屈来,他虽不情愿,却还是知无不言的说:“我就是假意要跟那些借着我们酒店销毒的人做生意,然后让博晖调查他们,找到证据后,联系国际刑警。”
南瑜都震惊了。
简单粗暴。可是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
这完全就是出卖合作伙伴,虽然这些所谓的合作伙伴都十恶不赦,但是汤怀瑾这么做,可不就是要让这些人狠毒了他。
南瑜气的不行,出手就戳汤怀瑾的脑门,“你不是最善算计的吗?虚与委蛇懂不懂?明哲保身懂不懂?你这么干,那些人恐怕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这人!真是的!
南瑜气死了。他成天对人接物都冷冰冰的。怎么看都高深的不得了,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不过脑子。
那些人可都是亡命徒!只认钱不认人的,真要是断了那些人的财路,到最后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汤怀瑾看她这样为了自己的安危动气,对她的呵斥不但不反驳,反而用脑袋往她的手上靠了靠。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跟南瑜说:“哪有那么容易,我这都忙活了半年了。除了之前泰国的那个组织我接触的深,被铲除了之外,其他的都还没有眉目!”
南瑜被他蹭的没好气,“你就扳倒了人家一个小团伙,就闹成现在这样,往后你还敢这么简单粗暴的干吗?!啊!不要命了!”
他就在她的双腿上摇头。
原本。他是什么都不怕的。只想着能早些让汤铭集团跟这些非法的组织都划清界线,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家族企业,正在走向那样的深渊。
急功近利,也的确是。
可南瑜的出事,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明白,他并不是毫无软肋。对方想要伤她,他可能马上就要投降。
抱住她的腿,汤怀瑾轻声说:“往后我一定小心谨慎,只要你别离开我。”
说来说去,他还是这句话。
只要她不离开他,其他的都好办。
南瑜没好气,“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之前的事情,桩桩件件,你都给我说清楚!”
有了这样的机会,她那里会放过。
说了这么多,她自己其实也有些领悟。汤怀瑾这个人,冷漠的背后,其实更多的是他的不善于表达。如果他早早的就跟她说明这一切。那么她是不是就会对他体谅更多?
抓住时机,南瑜要把全部的事情都知道个清楚。
就算最后还是无法走下去,起码这场婚姻里,她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南瑜厉害起来,汤怀瑾就有些气短。
她说‘之前的事情’,汤怀瑾闹不明白什么事情算是之前。
要从他们结婚开始算起吗?还是结婚前?
他摇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他并不想提起。
只从近处的开始说:“我姑妈的婚礼,是我透露消息出去让我姑夫给搅黄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冠年成为我们汤家的人,他不配!”
如果说有什么是汤怀瑾从来都没有对南瑜隐瞒过的,那么也只有他对唐冠年的恨意了吧。
从头到尾,都恨的咬牙切齿。
南瑜捶他,“那唐冠年到底是不是闻家的私生子啊?”
汤怀瑾摇头。
豪门虽然私生子的待遇要比正儿八经的子孙低很多,可最终都会认回来。血统在那里。如唐冠年这样都到了这个岁数才被爆出来是私生子的,实在是太少了。
南瑜一想就明白。
汤英楠这么多年,对唐冠年最心心念念爱到不能自拔的,就是唐冠年对她的爱。
假设汤英楠知道唐冠年跟她在一起可能只是为了跟闻家的人一争高下,那这份所谓的‘真爱’就掺杂了杂质。
汤英楠第一个崩溃。
再者,去闹汤英楠的婚礼,总要有个借口。
闻墨大概也是被汤怀瑾给骗了。
南瑜都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了,恼的直捶他,“你怎么这么坏!”
这么损的招数,亏他想得出来。
唐冠年还百口莫辩,想证明自己不是闻家人,那得做亲子鉴定。凭着闻墨跟唐冠年的纠葛,闻家人能做这个鉴定才是怪了。
汤怀瑾抓住南瑜挥向他的手,握住手心里,嘴唇贴着她的手背说:“要不是闻家人不愿意放弃跟汤家的联姻,这事情根本成不了。说到底还是他们贪心。”
闻墨跟汤英楠离了婚,闻家人想要继续维系跟汤家牢不可破的关系,这时候有人说唐冠年是闻家的私生子。
闻家人就这么信了。
说白了,其实还是贪心在作祟。
南瑜不想管那些大人的事,她总算问出了心里一直不爽的症结,“那你跟蔚杉又是怎么回事?感情就那么深啊!”
她一直介意,他宁可相信蔚杉,都不相信她!
说出一直没有问出的问题,南瑜心里轻松许多。其实能这样开诚布公的跟汤怀瑾谈一场,她的郁结已经打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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