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青柏目露一丝狠厉,又道:“若她不能逃生,便是她学艺不精,与我何关?自从鬼谷魔人将我从鬼谷接出来,师尊就该知道,我不过是师叔派来的学他本领的叛徒,难道师尊没把这件事告诉师妹么?”
梓潼道:“在我上山后,师尊就没提过师哥,直到他死前,才拿着这个玉佩叫我等待一个英雄的到来,然后让我跟着他来找你!”
熊青柏听到师尊已死,稍微震惊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脸色迅速恢复平静,找不出半点波澜的痕迹,他道:“既然你破了局,为何还留在这里?你不怕楚皇下旨将你们抓起来么?”
季子文道:“过几天便走,这次来,我却是想见一个人?”
熊青柏脸色忽然变青,怒道:“她不见任何人!”
季子文道:“为何?”
熊青柏道:“不见便是不见!”
季子文不由怒气一升,才气方一上涌,却见四周武士瞬间将他们围了起来。
季子文凝神一看才发觉这群武士竟然拓跋星养的差别不大,但实力更强,个个似乎已经接近进士位阶水准,显然,这群武士训练时间比拓跋星的要早很久。
季子文不由放下去拉书生剑的手,笑道:“青柏兄在楚国身份很不简单嘛!”
熊青柏冷冷道:“你若非要见她,也并非不可,你将他们击倒便让你见她一面,然后最好从今往后都忘记她。”
季子文点了点头,叫梓潼退后,然后唤出阴阳鱼,金笔在胸,墨点一现,字迹凸显在光板之上: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李白这首《夜宿山寺》一出,此情此景之下,季子文却是用来讽刺楚皇的狂妄自大,就算摘星楼建成,却也无法实现他的梦想,这座危楼也只敢偷偷摸摸在楚国说说,其他几国百姓听到摘星楼,楚皇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更别说惊动上天了。
季子文虽然有讽刺之意,然而诗中豪迈之气尽得,才气直冲霄汉,书生剑威芒一现,便朝周围不死黑衣武士冲去。
季子文惊雷之声乍喝,黑衣武士却无动于衷,换着阵位朝季子文攻来。
那群黑衣武士从不惧怕威压,这是他们的不传之秘,季子文水境之威压也暂时不懂得攻击,惊雷之势又对黑衣武士没有任何作用。
他无可奈何,施展才气与他们周旋着,心里不禁想,原来这些黑衣武士这么厉害,看似不过一群进士文位不到的武士,配合起来威力竟不下于一个翰林巅峰的水准,甚至刚刚突破的大学士,难怪拓跋星要养武士。
季子文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好不耐烦,不由呼道:“再来我就要下杀手了。”
然而那群黑衣武士却是不闻不问,继续换着阵法攻击季子文。
季子文忍了一阵,手中书生剑威芒一长,漫天豪气回归阴阳鱼中,溢出紫气萦绕书生剑,顿时,一道紫色光芒从书生剑中绽射,竟是将一个黑衣武士击飞在地,倒地不起。
然而季子文发现又一个武士顶替了那人的位置,阵法又变,继续朝季子文攻来。
缠斗了许久,熊青柏终于看不下去了,知道黑衣武士奈何不了季子文,道:“都滚回去继续练习!”
季子文这才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很僵,不由朝熊青柏拱了拱手,朝摘星楼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