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从武的死给了所有人族机会,他们慌忙集聚才气,慌乱中重新触发军阵,气势更盛从前。
韩峰大喝一声:“妖王还在五丈原,大伙按原计划进行!”
战阵边战边退,韩峰也不恋战,率队首先挡住阵门,季子文二话不说,胸中擎天笔冲天而出,《圣道实录》紫光再现阴阳鱼,怒火一现即失,他一笔写就: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陈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屈子的哀伤包裹着整个军阵,半圣的诗词置顶第五境之界,军阵翻转,陡然行军急如风。
五丈原内的妖王莫犀忽然脸色凝固,他仿佛闻到了妖圣真血的味道。
季子文心中同样震动,梦里那个妖魔又似乎狂暴起来,无尽的才气越锁越紧,却仿佛就要被它逼破。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返,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全军上下整齐吟唱此句,一股悍不畏死的气魄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如猛兽,如兵戈。
季子文示意韩峰道:“那股压抑的力量越来越强,妖王只怕就要来了!”
王泉林道:“结合散阵,大漠河再会。”
说完,他当先领上一队人马突出重围,朝北方掠去。
韩峰看着辉伯和季子文,道:“我留下断后。”
辉伯摇头道:“不行,没了你这个副都尉,这三千军队即使全部跑到大漠河,只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必须先走,我留下,反正我一把年纪了!”
季子文一剑刺穿一个临近的妖司,怒喝道:“都快走,这里我一个人就行,妖王想要的东西,我似乎也能感觉到。”
韩峰和辉伯一阵疑惑,问道:“怎么可能?”
季子文抹去那妖司沾在他脸上灰绿粘液,道:“妖圣真血,我跟妖王越近,那真血似乎就要发狂!”
“所以,妖你们先去大漠河,然后联络烽火关,趁机反攻妖族大军,我要去引开妖王,它一定会追着我不放的,如果它的目的是妖圣真的血的话!”
韩峰和辉伯不可思议的看了季子文一眼,不再坚持。
“保重,子文。”
“你们也是,小心点。”
季子文看着所有将士都已走远,突生豪气,金笔在胸中徘徊不肯离去,他大喝了一声,如雷霆一怒。
“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
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