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辆车子,卓晔先行离开,抱了地方以後他掏出了手机开机,震动不断,全是未接来电和短信,卓晔一条条的翻看完毕,然後按下助理的电话。
两秒锺後那天接起,担忧又气急败坏的语气,平日干练而精明的女人此刻暴跳如雷:“老板你没失踪?!搞什麽,大家都要疯了!‘华南国际’的案子您到底还跟不跟?!我们……”
“丢给b组接,如果这点案子都要我跟进,要他们有什麽用。”卓晔打断女人未说完的话语,沈声说,语气深沈却带著丝凌厉。
“……”女人猛然缄默,缩著脖子咽下了唾沫,不敢再说话。
好恐怖,自家老板以前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是,我知道了。”她最後说。
卓晔挂断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他太累了,那天遇到傅辛出事前便已经两天未合眼,这几天神经时刻紧绷著,几乎从未睡过,此刻,是真的撑不住了。
疲惫不堪的靠著後椅,男人终於在後座渐渐睡去。
☆、(六)苏醒
傅宇在病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著傅辛,俊雅优美的面上,神色平和而沈静,却难掩倦色。
峰看著一直胶合在傅辛那只被绷带缠起的手腕,轻轻笑了笑,然後淡淡开口问他:“等他醒了以後,你打算怎麽处理?”
傅宇沈默了几秒,某一根一直绷紧的因为恐惧而死死压抑在心底的线被拨动,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抖,男人瞳孔深处暗色一寸寸聚拢,他一点点抚摸著静静躺著的人白皙的手臂,说著:“我不会放手。”
怎麽都不会。
男人的目光这样说著。
峰轻笑了下,靠著墙壁透过窗户看向楼下空无一人的草坪,缓缓冷了眸色。
这个男人,又何尝不骄纵。
刘其声约了杜飞在上次碰面的酒吧见面,他临行前再次问了刚跟他滚玩床单正靠著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朱希:“希,真的不一起去放松一下?”
朱希睁开眼睛看他,然後摇了下头,轻轻笑了:“手底的案子还没有忙完,回去还有几份资料要整理,你去吧。”
刘其声於是只能点头,开车送朱希回家。
朱希懒懒的再次闭上眼睛,心底浮现男人口中说的要见的学弟。
这说辞他不信,可是又有什麽关系,自第一次被男人按在车上了以後自己就决定了只做床伴而已。
送了朱希回去刘其声没有立即驾车离去,而且看著朱希走进了楼层,然後点了支烟,缓缓的吸著。
他隐约觉察到了朱希有些奇怪的态度,却想不起缘由,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因为寂寞太久,好不容易心动,便总觉得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肚,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叹了口气将烟碾灭,他驾车离去。
不管怎麽样,怀抱跟体温是真实跟温暖的,而男人这两天在床上的反应也很热情。
是好现象,不是麽。
见到杜飞的时候刘其声吓了一跳,直接皱紧了眉,他记忆里这个学弟一向是慵懒而风流不羁的,彼时被他俘虏到过床上的学弟学妹不下其数,此刻一贯深邃惑人的眸底却全是颓败不堪的暗色。
刘其声用那双拿贯手术刀的手指玩笑的暧昧摸上杜飞的脸,然後捏了捏他的下巴,调笑著问他:“怎麽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的动作其实对他们来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