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一时汗颜,拍了拍肩头的两个蔫巴的孩子,压低了声音。
“妈,我没事,就是在山里摔了一跤……你可不可以先让开,我先把他们抱楼上去。”
点点和软软并没有睡着,只是没有了平时的活泼。
晏夫人本能察觉到不对,“点点和软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难道是着凉了?你怎么不提醒他们穿外套啊!
“妈,先别问了,我先把他们送上去,回来再跟你说。”
晏浔说着将两个小家伙送回到房间,两个小家伙很快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晏夫人不放心,又跟到楼上,在她的追问之下,晏浔只好将白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晏夫人听着听着,忍不住给他来了两拳。
“你……你气死我算了,竟然把他们忘在大巴车里,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大巴车里!”
“我的两个宝贝,跟着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晏夫人光是想想就后怕,正想再打晏浔几下。
却看到阮云惜正神色低落的站在角落,一直没怎么说话。
晏浔对她摇了摇头,使了个噤声的手势。
晏夫人立即明白,阮云惜现在一定很自责。
“云惜啊,我去让厨房做点吃的,你垫垫肚子吧,忙了一天应该也饿了。”
晏夫人说着就离开了。
儿童房瞬间安静下来,阮云惜随即轻轻移动脚步,来到了两个孩子的床前。
两个孩子此刻全都疲惫的睡着了,小小的眉头全都皱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看着他们的小脸,阮云惜紧绷了一整天的心弦才终于松下来。
今天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多到她来不及消化。
先是晏浔掉下山坡,然后是点点和软软被锁在车里,一桩桩事压得她一整天都喘不上气。
她甚至难以想象失去任何一方后,自己是否能够承受的住。
紧绷的神经松懈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后怕与自责。
她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宣泄。
晏浔眼神微紧,上前将阮云惜抱在怀里,面色愧疚地安慰她。
“云惜,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以后绝不对再让你担惊受怕。”
阮云惜抬眸点头,强扯出一抹微笑。
“别担心了,我已经好多了,就是有些后怕而已,孩子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晏浔眸光暗沉。
他要尽快解决钱开霁才行,以免以后他再来找阮云惜的麻烦。
……
医院里,钱开霁刚刚醒过来不久。
医生拿着病历站在他的床侧,神情严肃道:“钱先生,你的小腿骨折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大概三个月。”
“我知道了。”
钱开霁淡淡应声。
医生走后,钱开霁清淡平静的脸色幽幽转暗,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