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在五月初的某个下午,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门,里面顿时传来一股许久没住人的尘粉味,还夹杂了些霉味儿。屋子里的东西都如旧的摆在之前的位置。只是缺少了张腾的物品。
比如说,他用过的那条灰色毛巾。
摆在我的护手霜旁边的他的蓝色牙膏杯。
衣柜里空出来的半面挂衣勾。
所有的痕迹都在提醒我张腾曾经住在这里。
也同时在告诉我,张腾已经走了。
家里钥匙被他放在冰箱顶上。没有留只言片语。
我拿著那串斑驳的钥匙,微微出神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下意识的以为张腾回来取东西,有些急切的走过去开门。
外面的站的人,我完全没有预料到。
只见许竞惊喜的看著我:“晓易!我终於找到你了。”
13第三个男人(4)
“怎麽不接我电话?”许竞问我,“出了什麽事了?”他表现的很焦急。我在猜想,他知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但是基於之前的事情,我觉得也许他装糊涂的可能性大一些。
“进来说吧。”我最後让开一步跟他讲。
待他坐好以後,我倒了杯茶给他,接著坦然的说:“宋建平包了我。最近暂时不接其他客人了。”
“什麽?”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是怎麽回事儿?”
“上次我和你去ktv被他看见了。似乎很不高兴。许竞,你求他的事情没有影响吧?”我问。
“你是在担心我吗?”许竞问我,“晓易你放心。我和他的事情,只要他搭上手了,就没办法松开。现在我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许竞,你老实告诉我。”我叹气,“你究竟求了宋建平什麽?”
许竞苦笑:“也没什麽,之前的靠山倒台了,总得找个硬後台。宋建平年轻时候是部队上的,後来直接在青海复原进了机关,又从青海调回中央。以前的老领导是常委的。评风很好,做事又很低调稳重。听说是下一届班子指定的骨干。只是这个人软硬不吃,平时清高的很。我当时找到你也是没其他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他还真就松口了。”
“就为了那两条鱼?”我冷笑。
“哪里。那两条鱼花了我上百万。他是瞧见了我这边的实力才肯松口。”许竞说,“他见到我了就狮子大开口。”
“他要多少钱?”我问。
“他没要钱。”许竞笑起来,“他怎麽会要钱呢?这些人都注意的很,从来不从手里经钱。他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合夥做生意。”
“做生意?他是官儿吧?怎麽能从商?”
“国家是明令不准。但是暗地里办法总是有的。他胃口很大,知道我在做房地产,也要做。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可真就分不开了。他想要钱,我想要权。正好各取所需。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求他的事情会黄了。”
“我没担心你。”我担心我自己。“反正我最近是不教瑜伽了,你如果还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其他教练。
“晓易,我对其他人没兴趣。宋建平不是包了你吗?他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
“行了。你当我真出来卖的吗?”他的话十分刺耳,我立即截了下来,“许竞,你自己想想。他要的东西有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不用在这里装著毫不知情。宋建平怎麽对我的,你就算没参与,也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许竞沈默了一会儿。
我忍不住要佩服起自己来。我就随口扯了两句,竟然被我胡乱猜中。
许竞至少知道宋建平要怎麽对我。说不定宋建平找他去说的时候,他还推波助澜,把我拱手送了出去。
之前没有向许竞求助果然是万分明知的选择。
不然我也许惨上一百倍也不止。
“晓易,我是没用……”许竞最後说,“但是宋建平现在风头正盛,我也……”
“出去。”我开了门。
“晓易。”许竞难过的喊我。
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出去。”
许竞走後,我收拾了下屋子,本来打算带一些换洗衣服去宋建平那里。後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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