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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这么一个人,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吗?出去旅行倒是可以,可也不能说走就走,学校也不是他家开的。
……
没完没了。
……
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恶。林成蹊,你自己找上的劫数,自己就得应承。
外面的树叶被秋风吹得沙沙、沙沙,刮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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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哲?”来电显示上有他的名字。
“林成蹊,到‘流夜’来一下,坐计程车,尽快。”
“怎么了?”
“把靳羽带回去!”
男孩的头发不长,但很柔顺,刘海斜斜搭在脸上,遮住了右边的眼睛。左边露出的琉璃,画着黑色烟熏妆,水漾漾地在暗红的灯光下流转,勾勒出杏仁似的水波领域。灯光不亮,男孩微微扬起的头露出了秀美的轮廓。尽管穿着高筒靴,但白皙美妙的腿部曲线,还是从短裤与靴子的空档处露了出来,简单的黑色短夹克已经被男孩脱下随手扔到了台子一边,细白的手臂划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仿佛划在人的心上。他很瘦,但极为匀称,很白,但莹润有光泽。他随着音乐在台上舞动,身子柔软却又慵倦,散发着颓然地妩媚之气,挺翘的臀部和细瘦的腰肢胶着着男人们的目光,他们鼓掌,喝彩,饥渴难耐。
男孩舞得随性,眼神懒散地瞟着黑暗里坐着的某个人,可是……贝齿不甘地咬了下染了朱色的唇,嘴角一扬,男孩白玉的手指撩起了紧身的黑色t恤,随着衣服一点点地被拉高,里面黑色的丝网也一点点显出姿体。
t恤被脱了下来,男孩颈项上的银色链子荡在胸膛上,一道银光,在黑色丝网里隐约藏匿的红色缨果中央。
站在台下的男人伸长了手想摸到男孩的身体,更是有男人已经从另一侧的楼梯上去,想要更接近这撩人的猫。
“下来。”林成蹊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
男孩看到眼前的来人,顿住了身型,但随即睁大眼看向了黑暗里的某处,带着控诉的愤怒的光。
还是败下阵来,靳羽把扔了的紧身t恤和外套捡起来,推开旁边试图抚摸他的男人,走下台去。
“你谁呀?”
有人不满意了。
“我是他哥。”
“……”
“把衣服穿上。”林成蹊看见台上的靳羽时,真是太惊讶了,他从不知靳羽这么大胆。
靳羽没做声,在周围火热的视线里把衣服重新穿上。
“回去吧。”牵着靳羽的手,林成蹊带着他往外走。
“等等。”
靳羽穿过人群走到他一直看着的黑暗角落,定定地站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一下就给泼到了黑暗里那人的身上。
“干什么你!”
林成蹊赶紧走过去。
费哲正拉着一个想冲上去打靳羽的男人。
“小猫,你够闹腾的,打断别人亲热,不仅不可爱,也很没礼貌。这次就算了。”
费哲拿着纸巾把身上脸上的酒擦干净。
“宝贝,别生他气,他还小。”
说完搂着那个男人,当着靳羽的面再度热吻了起来。
林成蹊皱眉。这是……
“走吧。”
拉着僵硬的靳羽,两人出了“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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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靳羽的脸上两道泪痕,沾了黑色眼影的。林成蹊递了张纸巾给靳羽,心疼。
“学校里关门了,今天到我家去睡吧。”
领着沉默哭泣的孩子,上了计程车。
“睡吧。”林成蹊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