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诚和陈安宁向皇上叩头起身,跟着那两名禁军走了。
待人走远了,太后才叹气道:“谁又愿这样惩罚自己的儿孙呢。二皇子实在是让哀家心寒。”
“那晚若不是,萧贵妃为你挡一刀,只怕......哀家想想都后怕。”
皇帝也变了脸色,“要不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帝,你别太难过了。”太后道。
“这马上就是我寿辰了,你让人提前准备好久了。到时各国都有使臣拜见,咱们确没有了能出面定事的皇子王爷了。”
皇帝叹口气道:“只能解了贤王的禁足了。”
“也就剩下他一个能干的了。过几天再下旨吧。”太后提议道。
司徒诚在天色全黑之时,出了城门。
司徒诚是戴罪之身,禁军给她们找了一个简易狭下的马车让他们坐着快速的在路上奔走着。
陈安宁被摇的东倒西歪,来回在狭小的车厢内碰撞。
“嘶!”陈安宁的头又一次被弹的跳起来撞在车顶。
司徒诚看着狼狈的她,伸出一直手臂把她圈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摊开扶着车厢。
陈安宁这才坐稳了。
司徒诚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安宁倒是嘴角微扬,丝毫没有为未来担忧的自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似乎随时要散架的马车奔跑着起来吱吱呀呀的声音。
马车没有门,仅有一张粗布帘子,随着奔跑的马车,飘向车厢内猎猎作响。
可以看见两名禁军催马扬鞭。
良久后,马车突然停下。车帘也拖沓的飘过原位,阻挡了车内之人的视线。
陈安宁感觉到固定着自己身子的手臂陡然一紧。
难道有人耐不住要动手?
司徒诚蓄势待发。
“姐姐。”车外传来的声音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是馨宁。
“阿宁。”陈安宁掀开帘子。
果然,馨宁和祁修远共乘一匹马立在外面。
馨宁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了。
司徒诚也出来了,扶着陈安宁下了马车。
“两位兄弟,耽误你们一顿饭的功夫。”祁修远下马给了两名禁军一个包裹和一人一个荷包。
“大人,我们都是袁统领带上来的。”其中一名禁军笑道。
那就是袁大山从边关带来的了。是信的过的。
一名禁军也不推脱收了荷包,拿着包袱对另一个笑道:“四季酒楼的饭菜。走,咱们吃饱再赶路。”
“姐姐,你真的要去乌城?”馨宁拉着陈安宁的手,眼中带泪。
“你看,我已经到这里了,当然是真的。”陈安宁笑道。
“你干什么非要逞强和他一起去那,他那么多的侧妃小妾都知道不能去,你非要去找罪受。”馨宁用含泪的眼睛,瞪了一眼司徒诚。
这时,祁修远走了过来,拍了拍司徒诚的肩膀,“王爷,事情太突然了。接到袁大哥的消息,我们提前一步赶出城在这里等你们。”
“修远,我已经被褫夺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