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不对!自从祁修远死后,婵娟也消失了踪影。她去了哪里?
上一世她不去想的事情,在这个深夜突然迸出了几丝疑惑。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挑开纱帐一看,是祁修远起身了,正在穿戴朝服。
“吵醒你了吗?你在睡会儿,我去山海院洗簌。”祁修远边穿朝靴,边问她。
馨宁本来就睡不着,索性也起身,“没有。一直没睡着。”
“在回忆梦境吗?”祁修远停下手上穿戴的动作。
“算是吧!想了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回山海院去洗漱了。”祁修远面无表情的撂下话,转身离去。她想谁想到睡不着觉?是那个在梦里让等她的人吗?
生气了?馨宁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忽然又想到,他的睡塌还没收拾呢,这就走啦。
春蕊和夏蝉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入内室的时候,馨宁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窗边的榻上,正在翻看账本。
“夫人,起来了。今日这么早?”
夏蝉的声音一向清脆悦耳啊,“喔,睡不着。看看账本,我那几个铺子这几年收成还不错么。”
“夫人,您是一直没管铺子不知,这铺子刚开始的时候,收成更好呢。”春蕊叠好床上的被子,回身说道。
“是啊,老爷当时给小姐的都是地段好、进项对的铺子,比大小姐的也不差呢。”夏蝉伸着指头眉飞色舞的比划。
“是吗?”馨宁合上账本,抬眸询问夏蝉。
春蕊给夏蝉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小姐和老爷有些误会,你可得小心说话,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是啊。人都离不开衣食住行,老爷把这衣、食、住,这三类分别给了小姐两个,行,老爷给了小姐一个打制马车的工坊,还有好几个庄子。大小姐是王妃,也是这类铺子庄子什,就是在数量上多几个而已。”夏蝉观察馨宁的脸色,小心的说话。
“春蕊,再过几天就是跃跃的周岁礼,你把那把赤金镶玉的项圈找出来。到时候我回去送给我这小侄女。”跃跃是馨宁大哥陈佑宁的嫡长女。
“是。”一向沉稳的春蕊,声音满含喜意。夏蝉也是一脸兴奋。小姐,三年多不曾回相府了。这次愿意回去,算是愿意缓和一下和老爷的关系不是。
“老奴也为小小姐,做了一双虎头鞋。到时候也一并送给小小姐,夫人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话,让大少奶奶别嫌弃。”徐妈妈端着早膳进来,也是满脸笑意。
夫人看来真的是想通了,出嫁的女儿哪能抛弃娘家这样的后盾,和娘家这么生分,几年都不来往。
看她们都一幅如释重负的喜悦样子,馨宁反倒不自在起来,“奶娘,我饿了。吃什么好吃的?”
徐妈妈把馨宁从小奶大,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抿嘴笑道,“尽是小姐爱吃的。”
接下来连续好几日,祁修远都是早出晚归,每晚歇在和顺院。那晚和次日清晨的事两人倒默契的都不再提。
一日下午,馨宁处理完和顺院的杂事去了寿康园给王太夫人请安。
刚到寿康园正厅的院子,守门的丫头就迎了上来,“少夫人安。太夫人在后面的小厨房呢。”
“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