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付简兮也没炸毛,而是干脆又侧脸躺到枕头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一手托脸的人。
睡眼迷离的神情,不正常红的脸蛋,不正常的脾气。方俣屏住呼吸,想看看下一秒会不会回归正常。这太不正常了,太吓人了!
这么乖顺,这么美!
“憋过去,就是没掉坑里我也不救你。”付简兮笑容肆意,单侧嘴角的梨涡若隐约现。
“呼~!”方俣把憋着的一口气痛痛快快的呼了出去。又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气息吐尽,猛地在付简兮嘴上亲了口,然后迅速撤离。
方俣瞪着眼睛看着付简兮还保持着那个笑,自己心理跟着开心不少。只是随后,侧脸躺着的人换成整个脸埋在了枕头里。
方俣刚勾起的嘴角又消失了!
他从来就知道这个人最能牵动他的情绪,只是现在了解更甚,哪怕只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他云海翻腾变成泥沼挣扎!
方俣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他后脖颈处,双唇轻蹭过每一寸皮肤。
付简兮向后仰头,扭了扭脖子,“痒!”
“嗯,知道。”方俣含糊的说了一句。他现在突然觉察到,每一次他的情|动都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对事对人对自己都有。
“几点?”付简兮反手找到方俣的脸,掌心挡住他正在磨蹭耳朵的嘴上。
方俣顿了一下,突然张口咬住堵在嘴上的手心,虽然极力控制力道,可是还是咬出了很深的牙印。这一句像是结束语,方俣仰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抱在付简兮腰上的手顺带着把人翻个搂进怀里。
“八点。”顿了一会儿又说:“睡吧!”他一只手伸向床头一侧的墙上,拍了一下开关,关掉吸顶灯。
过了很久,谁都没动。
方俣半侧身抱着怀里的人。
付简兮蜷着身体,额头抵在他肩上。
听呼吸,两个人像是平静的都睡着了。
其实,只是,一个望着窗帘缝隙中那道投进来的微光,另一个盯着平缓起伏的胸膛。
第二天,付简兮起床身边的人以后走了。
他和大建吃了餐桌上摆着的早点,粥、煎蛋和煎培根!
大建没觉察出异样,付简兮也没说。
一切好似都没变!
九月中旬,中秋,也是这一周的周三。
付简兮下午下课,跟李荣天请了假,说去扫墓就直接去了东山墓地。
日薄西山,半山腰坐在墓碑前的人,望着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橘红色的晚霞里。日暮渐沉,三分之一的落日隐没进西边的建筑物里。
飞鸟像墨点一样,缓慢滑过。墓园两侧的松柏也成了墨色。
“你走之前总跟我念叨,世间百态,踽踽独行的人很多,别去想离开的人,过去的事,双眼盯着光,盯着光,总会有一天走到日之方中。我是你说的那种踽踽独行的人吧?”付简兮食指上挂着一串钥匙,不停的绕着圈,停顿后继续自言自语,“我遇见一个了人,……卓然独立!你说,我们能一起前行吗?”他双眼盯着已经快要消失的落日,像是等着回答一样,过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明天忌日,我就不来看你了。哄奶奶开心,别总板着长脸。”
拾级而下,青石板边缘被磨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