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杨翟是个女汉子,但是却苦了张颂。
杨翟是情妇的闺女,他是领养的,谁也没比谁更有优势!
他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照顾保护方秦到结婚生子,挑起公司的担子,没实权,却在公司说一不二只是在方博群、方秦之下。
外人看来他光鲜亮丽,其实他也就是个打工仔。
没房没车没家人,只有工资,还要听话。
他一直认为这么过,很正常,一辈子这样也无所谓,直到付简兮出现在他视线里,他追随着他的踪迹,也观察着他的生活。
付简兮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不受摆布,不接受恭维示好,为了留住房子拼尽全力,有大黑、小白,用自己的方式养活自己,自己一个人活的轰轰烈烈,精彩纷呈。
活的干净剔透,活的不容置疑!
只一点如他一样,孑然一身!
杨庭说了句什么他没听到,因为他又开始满脑子都是付简兮。他回头蹙着眉看着杨庭,状似思考,其实是想让杨庭再说一遍。
“聊天呢,走神几个意思?”杨庭指了指他,不好发脾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意思?退不退?”
如果方俣坚持不退,杨翟单方面的闹剧就此结束了!双方可以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准备婚礼了。
“退……我回去跟方叔说。”方俣迟疑着把话说完,想想要对上方博群,底气平白就弱了三分。
“走了!”杨庭得到回复,冲他挥了挥手,往前面等着的车走了过去。这是些都是杨翟恳求他问的,否则他真不想跟方俣打交道。哪个男人愿意站在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比自己气场还足的男人面前聊天,找虐呢?嘁~!谁还不是个傲娇公子哥了,凭什么他个真的富二代还要敬个假的!
方俣快步进了别墅,直接去了方博群的书房。
“笃笃笃!”
“进!”方博群的声音浑厚有力。
“方叔。”方俣开门进屋,先开口叫了声正在写毛笔字的人。
“玩够了!”方博群镇定自若的写着大字,时不时停下来欣赏一下刚写过的字。“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在楼下遇见杨庭。”方俣不卑不亢,语气和缓。
“你……怎么说?”方博群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谈天气怎么样,谈晚饭口味好不好。褶皱下垂的眼皮抬起瞅了一眼方俣,精锐的目光一扫而过。
方俣的目光一直盯着吸饱了墨水的笔尖,落笔若刀锋,字如其人。“一样的想法!”他的语气似是平淡无波,可是气息却很坚定。
“商量好的吧?”方博群没有怒,毛笔啪嗒一声甩进笔洗里,清水裹挟着浓墨溅出几滴在橡木地板上。“主意是杨庭的……还是方秦的?”
方俣上前拿起桌边离他很近的湿毛巾递给方博群。毛巾接过去,方博群低头仔细的擦着已经生出老年斑的手掌。
方俣没说话,还真跟这俩人没关系。
但是不难猜,杨翟这样闹,杨家最大的受益者是杨庭,杨翟的母亲把女儿当筹码压了这么一场,输掉了,她们母女俩就是白忙活一场,而杨庭自始至终没少什么,还看了场戏。
说是方秦也有道理,方秦上次跑去国外是被方博群压去做手术的,结果一个月过后回来,婚离了,还心心念念的要方俣搬回西山别墅。方博群一辈子在商场上周旋,什么人没见过,他不稀奇并不代表他会同意。但就是他同意,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方秦和方俣。
“老李。”方博群按下桌上的电话,叫来他的司机。
司机是从机场把方俣接回来的人,也是方博群贴身跟了几十年的心腹。
方博群僵硬的脸上表情不太好,但是一个已过七十的老人家,再怎么生气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方俣不是方秦。
方俣掏出自己包里的几串钥匙一一交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