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想有进一步的发展。
“那……什么时候让占便宜。”方俣抬起头直视付简兮,深邃的眼睛里目光坚定,一点开玩笑,打趣的意思都没有。
“哈!”付简兮咬着吃剩下的雪糕棍,一上一下的玩,听见方俣这句话先乐了,“偏执。”
“为什么不是执着。”方俣。
付简兮看着方俣慢慢变得暗沉的脸,眼神幽深的不见底,“坚持错的行为叫偏执,坚持对的行为才叫执着。”他嘴角勾起,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又问了一句:“对吗?”
“不对。”方俣没办法直视付简兮的脸太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什么表情,什么角度,他都没办做到只看着却不让心理躁动。
更何况,最近这股躁动大有要挣脱身体,叫嚣着想吃了对面的人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魔鬼就快镇压不住了!
“也对,不过论对错,要看从谁的角度去论。”方俣细长的食指点了一下付简兮又点了一下自己。
付简兮双眼盯着方俣的食指点在自己肩头,轻触一下即离。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清冷如水。刚想开口说话,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
大建给他发了一段小视屏,林不语和杨翟两人一起唱的一个小鲜肉组合的《宠爱》。他这些天总听林不语哼哼了,各种跑调忘词重填词版本,好在录的这一段唱的还不错。
方俣眼看着付简兮的表情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或者那个动作骤然变冷,又眼看着他盯着手机后,表情又和缓了下来。
他突然体会到,那种为谁几多欢喜几多愁的感觉,面前人的忽冷忽热,就能带动着他的情绪忽高忽低,简直是色令智昏。
付简兮把手机又放回兜里,扭头看了一眼马路,仍旧没有出租车的影。这特么是要迟到的节奏!
“付简兮。”方俣唤了一声正看向马路找出租车的人。
付简兮听见叫他,愣怔了一下,但是目光仍就放在马路上,没转回头看方俣。
“你是一个很酷的人!……一直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我感觉你是那种走了就不回头的人。面对再多人的告白你都会八风不动,告别都是两手插兜。不会难过、不会低头、不会生病、更别说流泪。就连揍我的那几次,我都琢磨不透你有什么情绪……我说的可能不准确,但……这是我想法。你一直潇洒的独行,不管身边是谁,只要不拼了命的陪着你跑,估计连你的边都碰不着。”方俣看着付简兮的侧脸,眼神放空,似是在回忆。
付简兮一侧嘴角勾起,鼻腔里喷出短促的气息,是冷笑又像苦笑。
他该高兴有人能把他看透到这份儿上,还是该生气,这听上去更像是指责或者是付出了没得到回报的怨憎。
一个男人至于么?
“你这是明晃晃的喂狗定律。”付简兮把脸转回来,眯起眼睛看着方俣有些挫败和落寞的神情。
“喂狗?”方俣听完显然有些惊讶,他说了一大推,这小子回了句喂狗定律,哪跟哪呀!
“喂狗三日,让它记你三年。你这含情脉脉又一往情深,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这就得把你当做曾经沧海,昨日巫山彩云对吧,还得记你三生三世?”
方俣对付简兮的解释,哑口无言。
他是吗?实话,他是!
不想有回应的恋爱,那叫找虐。
他们现在明显不是恋爱,月朦胧鸟朦胧都没到呢,他这就着急了!还被当做只是想调戏宠物的行为,这误会,天大的误会。
“很多时候,人不如狗。大爷,喂错了,换一只吧!都累!”付简兮说完扭头又看向马路。再不来车,他只能倒两趟地铁外加跑两公里了。
方俣抬手向着马路对面一辆刚停下的空车打了个掉头的手势,放下手,头也跟着垂了下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再抬头,他目光坚定的看着付简兮,“不换。”付简兮正捏着雪糕棍要往垃圾桶里抛,听见方俣这俩字,雪糕棍直接冲着方俣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