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就联想起来赌场那些人，以前也不是没有派人过来恐吓过他，可现在……
“动手吧。”
这声音！
声音是从阴影的角落里传来的。
这人倚靠着电线杆，单腿曲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就连一双眼睛几乎都隐藏在帽檐下的阴影里。
谢英波尚未分辨这人的来历，几个壮汉的拳打脚踢就已经招呼了过来。
谢英波被踹到墙边，他痛的痉挛，“住手！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是谢家的女婿！我有的是钱！”
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停了下来。
谢英波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角，心想，果然还是冲着钱来的，所有事都能拿钱摆平，对方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一定不敢对他怎么样。
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棕黑色的皮靴。
他来不及抬头，就被一只皮靴踩住了脊背。
“啊！”
谢英波痛嚎一声。
这人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拉。
谢英波的脸被迫抬高，惊恐的眼睛看向这个年轻人。
一双眼睛犹如鹰隼，黑洞般逡逡，嘲弄的冷意从眼底淬出，“女婿？”
谢英波忙点头，“对！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是不是那小子欠的你赌债？我帮他还了！你要多少都可以！”
男人猛地拉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了一下。
谢英波被撞的脑袋懵了片刻，脑袋上疼了一下，眼前仿佛是有什么液体流淌下来，覆在了眼睛上，耳朵里都是嗡嗡作响，那声音就好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递过来的一样，让他不由得都顿了几秒钟。
“打他，”男人的声音似是淬了冰，“照着脸打。”
…………
第二天，于佳薇醒来，咬着牙刷开了手机，手机就嗡的震了好几次。
她看了下发消息的人，是昨天联系的赌场那人。
给她发了一条视频。
底下备注【你跟你妈还是筹钱吧，照片估计是用不上了。】
于佳薇一顿。
用不上了？
她点开视频看了一眼。
视频不长，也只有三十几秒，背景昏暗，是一个没有灯光的小街道。
几个人围着两人在拳打脚踢，于佳薇手机没开声音，想必打开声音，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肉体击打的声音。
于佳薇认出来了。
被几个壮汉围在中间打的是谢英波和杜成。
手机镜头晃了一下，于佳薇看到镜头里闪过一个人影。
她急忙又把进度条往回拉了一点，看到那靠在墙上抽烟的人影。
是他！
于佳薇之所以认得这一身，她在黑暗中看到过他很多次，都是戴鸭舌帽和黑色口罩。
是陆可为？
她当即就给赌场那人打过去电话。
“是你们派去的人？”
“我要是打算动手，还拍什么照片？人都快被打残了，救护车都去了，”对方听的不耐烦，“我给你三天吧，我叫人去你家拿钱。”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于佳薇脸色陡然就沉了下来。
她又把电话拨过去，可电话这次没人接了。
于佳薇换了衣服就往外走，于佳薇从厨房里叫她吃饭，硬给她在手里塞了两个煮鸡蛋。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弟弟一样赶时间不吃早餐。”
于佳薇揣着两个煮鸡蛋挤上了地铁。
救护车……
于佳薇知道杜成和谢英波见面的地方，一定就是在谢家附近却比较隐蔽，没摄像头的地方，救护车去的话也是那个片区，那个片区隶属于中央医院管辖范围。
她去了中央医院，打听过后，才得知是……重伤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