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酒,有花生,有小毛豆。
很简单的家常食物,特别的勾引人的味蕾。
尤其是那个酒香味儿哦,快要把她馋死了。
苏小南喜欢酒,喜欢各种美酒,可因为陆止对酒精过敏,她不仅不能喝酒,还得面对美酒而面不改色的嫌弃,那感觉……简直要了亲命了。
这会儿有美酒,有美男,她哪管那么多?
端杯,浅抿,她愉快地咂咂嘴,“这啥酒啊?好香,好甘醇!”
“喜欢就多喝点!”安北城自己也浅饮了一口。
“好哇!”苏小南也不客气,将整整一杯略带橙黄的酒液一饮而尽,笑眯眯舔一下唇角,“怪不得你说进来就知道什么叫愉快了。果然,愉快,愉快,忒愉快了。所以,安北城,我同意睡你了。”
“……”
他安公子,不如一杯酒的价值?
“来。”他黑眸沉沉,再次为她满杯。
“来,走一个。”苏小南豪气冲天。
一杯,一杯,再一杯,又一杯。
吃顺了嘴,她完全没有意识,究竟喝了多少。
这个生长于酒乡的姑娘,酒量不错,长这么大,她就没有醉过,也没有将这酒放在眼里——
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酒确实不能醉到她,却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有点失常的……犯了淫了。
一种古怪的热量从她身体的隐蔽角落爬上来,像蚂蚁似的,慢慢钻入她四肢百骸,让她热得不行,躁得不行,也慌得不行——扯了扯本就开得极低的领口,她朦胧的双眼半眯着,盯紧安北城俊美的五官,口干舌燥,很想尖叫。
“安北城,你不觉得热吗?”
“还好。”他淡淡的,看着她一身妖艳似火的红衣被扯得凌乱,墨一样深幽的眸子,浮浮沉沉,像闪着某种旑旎的光芒,低低沉沉地问:“佛头春,好喝吗?”
佛头春,这个名字有点熟啊?
苏小南呵了一口酒气,撑着额头努力想,却没有想起来。
阳台外面,夜风绕绕,天空之上,月色皎皎,一片清辉徐来,这里本是一个清净所在,可苏小南浑身的血液却像要造反了,翻江倒海似的,在浑身上下游走,不听她的招呼,几乎要把她的每一寸骨骼都爬遍。她的意志力,也慢慢烧成了灰……
“完了!我有点上头——”
她拼命搓了几下额头,脸儿红红地看安北城,嘻嘻发笑。
“二爷,我怎么觉得,我那么的想……你蹂躏我呢?”
说到蹂躏的时候,她潋滟的眸子浅眯着,粉艳的唇,微嘟着,微微前倾的腰线,撅出一个绝美的弧度,就像一朵盛放在暗夜里的罂粟花,浓郁,妖冶,要人命,夺人魂。
安北城握酒杯的手,紧了紧,目光深幽。
冷心冷面冷情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
也没有想过,这个想要她的苗头长出来了,会生长得那么旺盛——
他看着她,探出一只手,隔着桌面抓住了她的。
“真的想吗?”
苏小南红唇微抿,曾经看过的那些岛国战斗片像幻灯片似的在眼前放映,这一刻,她意识到有一点什么不对劲儿,可讲真……安北城没有骗她。感觉是愉快的,愉快得像要上天,愉快得恨不得马上被这个混账家伙扑倒,再来一场死不要脸的欢爱。
兴奋的神经,突突直跳。
她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安北城,我没有喝醉啊,怎么有点怪怪的,尽说胡话?”
他绷着个冷脸不回答,苏小南老实地冲他眨着媚眼,突然凑过去问他。
“安北城,你是不是也想……被我蹂躏?”
“不想。”他将她的手用力一拽,苏小南的身体就活生生跌了过去,就势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话,也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耳侧,“我只想蹂躏你。”
额,这话好像有点小色?
苏小南耳朵尖有点烫,却没有动弹。
拥着他的人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安公子,她知道。
他说他想要蹂躏她,她也听见了。
可,那酒让她太愉快了……她半点都不想抗拒啊啊啊。
“嘻嘻,好啊!”身体不听脑子使唤,她软软的像团棉花,滚倒在安北城的怀里,就像灵魂都飞走了似的,双手蛇一样缠住他的脖子,用最媚惑的姿态,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蹭着,“大爷,那你赶紧的,蹂躏蹂躏我呗!”
“求我?”安北城端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换了往常,苏小南能抬手呼他一巴掌。
可佛头春真不是盖的,这货姓啥都快忘了,哪还记得要脸?
她手指按在安北城薄薄的唇片上,嗤嗤地笑,然后像一只为讨主人喜欢的小狗似的,拿红扑扑的脸去蹭安北城坚毅的下巴。
“爷,求你了——”
月光下,夜风中,一身红衣的她,美得像个从天而降的妖精。
安北城低头凝视着她,突地笑了。
“苏小南,你这个样子,乖多了。”
他俊美的面孔上,一如往常的凉,可那双冷漠的眼,却罕见的带了一点笑。就好像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宠爱的情人,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般,大手缓缓抚着她的脸,说不尽的宠爱。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