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都没办法在另外一条通道被炸毁的情况下把罗汉们节节败退的事故告诉佛祖之后,才讲:“是啊,接着这件事就像一颗臭棋一样,让这件事情朝着无法收拾的局面发展。到最后就变得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
我又再次看了看睡在后座的冯安安,压低声音:“就是在我呆过的那个世界里,你被不知名的某人弄死了,喜鹊在你旁边哭;苏谣畏罪潜逃没逃得出,跳楼自杀;而冯安安和凌树都被灭了族;玄奘不知所踪;而我,因为是个混血者,真身可以作为药引炼丹让佛祖强身健体,所以暂时关押在五指山当猪喂养,等到三百年之后洗涮干净食用。”
judi被这悲伤的末日图景给弄惊呆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这结局也太可怕了。英雄你这次是为了要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救回来的吗?讲得我都有些感动了。不过冯安安不会死吧,以她妈那么精于计算的个性。”
我摇摇头:“不。你们一个都不剩。”
作为一个犬儒主义者应该能很容易的分清楚梦和现实。可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我在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里面对着judi说:“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在想我这些选择,似乎每一次有关冯安安的选择我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包括当时差点和苏谣那什么,也没法动摇,可是为什么每每结果总是越来越糟。”
“和苏谣干嘛?”
“差点出轨的事情,你想我死啊。”我低声怒斥八卦哥judi:“不就是差点擦枪走火。那时候明明知道冯安安不记得我了在和凌树谈恋爱。在那三十年里我不停的想,要那时候黑在苏谣公司,任着六耳猕猴集结各色人等和西方极乐干架,说不定玉皇他们还能占点渔翁之利,我也就这么吃香喝辣不管世事如何的过完这一辈子。”
快到西方极乐,公路两旁开始有祥云开始围绕,仙乐飘飘。judi看着这似真似幻的美景,用咏叹调叹息着谴责我:“我觉得这么多年来你都还没有长进,完全没有弄清楚爱情和自我催眠是两码事。你喜欢冯安安,折腾到最后没了姻缘线,没了回忆,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有没有真的坐下来想过是她依然让你怦然心动不能自己,还是你做的这些割舍那些让步让你自己觉得太他妈的感动了而放不下这段感情?”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去反驳鸟界陆琪的话。
当车到雷音寺山门前时,我才为难的呢喃:“说实话,我要想得清楚就好了,想了三十年,还是乱糟糟的。”
那鸟得意的看着我:“那是因为没有我从旁提点,不然你早就大彻大悟了。”
熄火,停车,我叫了好长时间的冯安安她才悠悠转醒,一副有起床气却不好发作的样子让我和judi都有些害怕。我下了车,取出锡杖握在手中说:“你们俩去把藏经阁的经书全给烧了。千万记住,道家的善本在第三层,拿了之后扔车里,给我信号。”
“你呢?”他们俩异口同声。
“我当然要去会会那把我弄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释迦摩尼大人。”
人类历史上有许多伟人,许多□者,许多革命者,许多造反派。